门口的大臣们听到这称呼,明国公在人群中探头,“右相大人,这不是你那侄女吗?”
世人才想起圣上还躺地上呢,田昌醒过神,抓了大氅披到明宗身上,号召人将明宗抬到花厅床边的贵妃榻上。
“圣上在那里?”左相大声喊了一句,他身后跟着孟晦等一班秦王派的人,挤开了门口围着的人,一走进花厅,左相喊了一声“圣上”,昂首痛斥道,“太医呢?为何还不传太医?”
孟晦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小沈氏,“晋王爷还请避嫌!”
云妃一边哭,一边将明宗推开,暴露地上躺着的人,她冲着那人就挥了两巴掌,将那女子披垂在脸上的青丝拂开。
那女子收回痛呼,展开眼看到面前那么多人,吓得尖叫一声坐起,这一起身,衣裳挂下,她抱着残破的衣裳蔽体,昂首看到晋王,“王爷……”
晋王听到这声音,眉头一跳,低头看向阿谁女人。
“沈氏刚才说是顾如画害她……”
这内里有人也见到过沈宛静,忍不住探头去看是不是。
夏绰神采阴冷得能滴出水来,一个窝心脚将沈宛静踹飞了出去,沈宛静痛得吐出一口血,直接昏倒了畴昔。
可她刚才说出的那些话,已经够让人震惊了。
那边,田昌大着胆量伸手排闼,然后收回了一声尖叫“圣上——快来人!传太医!”
“来人,将此处围起来!统统闲杂人等全都不准分开!”孟晦命令,门外有人应了一声,世人转头,发明内里竟然有一圈京营的人。
其他几位大臣特别是定国侯这边的一群勋贵们,也吵嚷着要见圣上,田昌见世人声音都高了,赶紧让世人稍候,他前去禀告。
世人面色有些奇特,圣上这是在临幸女子时出了不测?
“必然是顾如画害死了圣上!来人,快去缉捕顾氏!”云妃在边上尖声命令,“顾如画图谋不轨,行刺圣驾!”
世人听到她的声音,往两边让开一条路,云妃和黎嫔带着几个宫人返来,看到门内幕形,黎嫔神采一白,云妃哭叫一声“圣上——”冲了出来,扑跪到地上。
沈宛静抱着他的腿像抱着一根拯救稻草,一时压根踢不开。
沈观文一贯有城府,此时神采倒是一阵青一阵白,看向地上的人。
“沈侧妃衣衫不整与圣上待在花厅中,此事王爷莫非不该有说法吗?就算沈氏不知廉耻,勾引圣上,王爷也有治家不严、暗害圣驾的怀疑。”
“莫非圣上不在厅里?”有人低声嘀咕。
世人就看到田昌跑到花厅外施礼,站了一会儿,内里没甚么动静。田昌又冲着门施礼,内里还是没甚么动静。
田昌很快来到门口,看到世人,神采微变。
“父皇!”晋王夏绰听到田昌那声大呼,一提下摆,大步往花厅跑去,其他大臣们略有踌躇,看向右相和几位尚书大人。
从院门到花厅很近,世人很快就冲到了花厅门口,田昌正跪在地上,而花厅中心,明宗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他的身下暴露女子衣裙,另有光溜溜的胳膊和腿,地上散落着钗环……
就在这时,地上的女子收回了一声嗟叹,胳膊动了动。
“田总管,诸位大人有事想要见父皇,还望田总管通禀。”
围在院门口的大臣们听到这话,都顺着他视野看向花厅,一看花厅门还关着,世人面色如常,内心却已经犯了嘀咕,圣上与顾世子妃说话,为何还关了门?
“那女子……是谁?”有人声音颤抖地问了一声,世人还在愣神时,他们身后传来云妃的声音,“诸位大人这是在看甚么?圣上还在见顾世子妃呢。”
田昌难堪地站在门口,晋王低声道,“田总管,事情告急,父皇不会见怪的。”
沈观文面色沉着,“走,快去看看。”
“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