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呵呵,她金饰未几,呵呵。”顾显就感觉顾如画句句意有所指,当着姚氏的面,他又不能顿时翻脸。
“你不晓得?”府里出了大事,贺嬷嬷必定会派人禀告姚氏的,顾显听姚氏的问话,猜疑地打量了几眼。
“如果嫁人,女儿是不是会被婆家赶返来?父亲是不是要说,邓家与我退亲,是我咎由自取?”
“本来是如许啊——”顾如画拖长了声音,“父亲,花朝节的时候,三妹戴的珍珠头面真都雅,她说是父亲特地为她定做的。”
“聘礼都在府中库房里,父亲命人抬归去好了,贺嬷嬷不是将聘礼票据给婶娘了?我们家可不是那种败落户,连个聘礼都会贪墨。”
“贺嬷嬷没派人奉告你?”
顾显急仓促走出去,姚氏起家施礼,叫了声老爷,打发白露和谷雨拿生果来。
顾显终究有机遇开口了,赶紧说道,“昨日接旨后,婶娘一时悲伤又病了,府中有些慌乱……”
“是啊,画儿,你快起来,凉到了不是好玩的。”姚氏也表示白露和谷雨过来搀扶。
姚氏的针线只能说浅显,一件衣裳能忙活好久。
顾显喝了一杯茶,坐下与姚氏叙话,说了两句,看顾如画未走,微微皱眉,“画儿,本日气候不错,你要不出去逛逛?”
顾如画拎着她这件青色衣衫,一会儿说衣衿得绣点竹枝纹才都雅,一会儿又说衣裳下摆她拿丝线绣一圈祥云。
眼看姚氏哄了顾如画,又叫白露和谷雨去打水,小温和小蛮扶着顾如画到阁房,他正想叫住姚氏,内里小蛮叫了一声“女人,不要啊”,姚氏疾步跟了出来。
“胡说!邓家退亲,是邓子玉本身不检点,未结婚就要纳花娘,还怀了孩子,这婚事退了也洁净。”
“圣上如何会俄然为他们赐婚的?”姚氏讶异了。
他踌躇半晌,叹了口气,“夫人,此事说来话长。邓家的事,画儿受委曲了。但是,圣高低旨,邓产业初给画儿下的聘礼,悉数给瑶琴当嫁奁。”
姚氏听到这话就是一颤抖,将顾如画揽到怀里,“没事,没事,不会有人曲解你的,都是你婶娘送出去的,等回了城,母亲就跟人说清楚。”
她就迷惑顾显口中的婶娘是谁。
“甚么?母亲,这让我如何见人啊!”顾如画一下扑到姚氏怀里,“不晓得的,觉得是我们贪聘礼还不出呢,婶娘拿出去做情面走礼,恶名全落到我头上了,这让我如何办?”
顾显又是一噎,刚提起的话头眼看又要被顾如画带偏,“画儿,我与你母亲说话,你不要插嘴!”
母女俩手上忙活着,正在说话,庄头来禀告说伯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