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刚才阿谁妇人说了,是为了聘礼的事。怀恩伯府还不出邓家的聘礼,他家女人要凑钱。”
“狗东西,你们是谁的人?还拦我?”
顾如画跑到关雎院前,给贺嬷嬷的叮咛就是让她将内院的人都赶到关雎院四周去,她也没想到二女人这么大胆,直接将伯府景况,摊到了人前。
贺嬷嬷哭着扶住姚氏,“夫人,不能啊!您这要让老太君晓得,她该多肉痛啊!您莫急,国公爷会为您和女人做主的!”
女儿为何会不吝名声也要闹大?这都是家里逼的啊。
“夫人,女人这么做,也是为您和公子,就怕老爷还要罚她!您得快点去为女人讨情啊!”贺嬷嬷看姚氏的模样,轻声提示。
刚才关雎院前,顾如画的冷言冷语,让他有些顾虑。如果在人前,这不孝女也是如许的口气,不是要丢了本身的颜面?
在这家里,顾老太太才是将二房好处放在心上的人,顾如画如许当街摆东西,摆的是东西吗?她是将二房的脸面丢到大街上让人踩啊。
顾显跑到瑾华院时,就看到院子里三个一串,两串跟麻花似的,拧在院子里。
秦三娘话音刚落,路过的百姓都停下了脚步,半壁胡同里很多人家,也有人出来看热烈。
安然的荷包里,装了满满一袋铜钱,那丫环被一荷包砸脑门上,痛得“啊”了一声,额头顿时红肿起来。
“那伯府不是亏死了?聘礼被二房的搬回娘家了,赔钱还得伯府大房来?”
顾显看姚氏势如疯颠的模样,吓了一跳,到嘴边的骂咽了归去,“贺嬷嬷,快扶住夫人!”
“夫人,何至于此啊——些许家务事,如何能惊扰老太君。此事我晓得是委曲了画儿……”他赶紧开口,禁止姚氏。
“夫人,伯爷只怕要发怒,措置女人……”
“公子,小的是您的小厮,只是……”只是二女人比您凶悍啊。
顾显传闻顾如画竟敢真的当街卖产业,只气得差点晕畴昔。他恨不得亲身跑出去,将这逆女抓返来关到祠堂去。但是内里那么多人,他出去不是让人看笑话?
本日闹了这一出,京中另有何人敢来家里求亲?
“对,我要去找大哥!我要让大哥为画儿做主!”姚氏松开顾显,一时候都忘了安国公府世人不在都城了,起家就想往外走。
顾锦一听,急了,“这事如何能让二妹做呢?要当街卖东西,也得我去啊。”说完抬脚就要出去。
顾如画站在边上,闻声外头行人的群情声。
“老爷,老夫人请您去松鹤堂——”松鹤堂的丫环追到瑾华院来请人。
姚氏看着四个小厮鬼哭狼嚎,看向贺嬷嬷,“奶娘,这事……画儿不是找失物吗?”
“这是谁家啊?真是怀恩伯府?”
顾锦倒在地上,抓起安然的荷包就砸到那丫环身上,“甚么老夫人?滚,不滚爷踹死你!”
小蛮已经够可骇的了,现在二女人身边又有个秦三娘,至公子打不过啊。
她刚到松鹤堂,红杏又追了上来,“夫人,二公子……二公子被堵在胡同口,二女人拦着二公子哭呢。”
“伯夫人是安国公府嫡出女人,如何伯府是二房的夫人当家啊?”
有寿和有福也是挂到了顾钧身上,“公子,二女人让我们送您回府,您可别再出去啦!二女人说差事办不好,要把我们发卖了。”
“我要去找他!”姚氏头一回硬气地起家,要去前院找顾显。
权朱紫家,碰到不成器的后辈,偷了家里东西出来变卖的事,都城里很多见。家道中落的人家,裹着家里值钱物件上当铺的,更是屡见不鲜。
大师闺秀,当街摆摊,又自揭家丑,这每一件都是违背孝道、违背闺训的事。
顾钧被有寿和有福架着送回府里,一看顾锦要出去,安然和吉利相互看了眼,两人拦到了顾锦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