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讶异地看向顾如画,“画儿,不管你本日做的事是为了甚么,这事都是我的主张,明日我去进宫请罪。”
怀恩伯府的爵位,是靠他伯父在圣上面前的脸面换来的。不像其别人家,乃至都还不如南安伯府的根底深厚。
“甚么?你要我进宫去请罪?”这不是自投坎阱去找骂吗?
顾如画看着沉不住气的顾显,这位是哪来的自傲能将伯府带得更上一层楼?就靠他卖女求靠得来的那些姻亲吗?
这一世,她让姚忠探听着,传闻郑氏前两天递牌子进宫了。离家时郑氏有些严峻,回家时倒是带着笑。
也是,宿世他还真靠着这些姻亲,风景了一段日子。
“父亲莫非没发明吗?圣上口谕怒斥您的话,是让您不要忘了本分,惩办的是叔祖母,就连偿还聘礼之事,也是在钱家闹出那么多笑话以后,圣上才下旨的。”
姚氏说着,回身要走。
顾显没想到姚氏要么不闹,闹起来竟然一句话都不肯让,心中格登一下,正想如何劝她,顾如画扶住了姚氏。
如果圣上真的想剥夺怀恩伯府的爵位,那只要靠姚氏的娘家安国公府讨情了。
一到门口,看到顾显冲顾如画抬起手中的茶杯,姚氏喊了一声“顾显——”,超出大管家走进书房,将顾如画护到身后,“虎毒不食子,你——你——你竟然如此心狠?”
顾如画一笑,“本日在街上叫卖东西时,我看到牛御史颠末,还看到有两个穿戴和牛御史一样衣裳的人路过……”
“圣上的旨意是下到伯府的,但是您看旨意内容,就连御史弹劾邓尚书,弹劾的都是您帮二哥谋实缺的事,这些事,哪一件不是跟顾家二房有关?”
之前也是因为有御史参奏,圣上大怒,才会连下两道旨意,还口头怒斥了本身。
宫里没了皇后,云妃一家独大。要不是朝臣反对,或许圣上都要立云妃为皇后了。现在外命妇进宫,传闻大多都是云妃主持觐见。
看到姚氏如此硬气,顾如画心中欢畅。这么多年,头一回母亲在父亲面前护着本身。
郑氏进宫,想来见的也是云妃。
顾显一听还要有旨意,神采一变,只诘问顾如画是从谁那边传闻的。
“大哥倒是出门比较多,但是他那点月银,一起玩的朋友也大多是贩子中人吧?去的也是小赌坊,小赌怡情,或者跟人斗鸡斗蛐蛐儿,高雅点也就看个书画听个曲儿,这么多年都没事,想来也不是大哥的错。”
想到这儿,顾显恨不得一脚踢死顾如画这个逆女,家中统统的祸事,都是由她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