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半壁胡同口闹的那一出,朝臣们都晓得了,几位御史怀里现在还揣着弹劾顾显的折子。
没挨骂就能走人,顾显擦了把盗汗,再三谢恩以后,从速退出金殿。昨日之事,算是过关了。
明宗一心修道,听到道法通天这句,感觉挺顺耳的,摆摆手道,“好了好了,朕早就晓得你们府中乱象,之前希冀你能本身觉悟,也不孤负朕当年对敦复的汲引看重。觉悟虽晚了些,好歹你也明白了,退下去吧。”
这话听着,先推委了聘礼多少的事。归正他不晓得聘礼有多少,但是他们家当时看重老怀恩伯面子,不敢失礼。如果聘礼太厚,那都是因为郑氏拿本身的嫁奁弥补,他也没体例。
这一日早朝的时候,文官坐轿,武将骑马,三三两两的朝臣们连续靠近皇城。
明宗一听,倒是有兴趣上朝去听听了,叮咛摆驾上朝。
倒是牛御史说道,“臣觉得怀恩伯之事,能够与邓尚书家有关。”
明宗坐到龙椅上,接管了百官朝拜。没等人出列参奏,就先问道,“朕传闻怀恩伯一早在宫外膜拜求见,你们晓得是为了何事吗?”
邓通真想给这老牛一巴掌,却只能恭敬地出列,沉声道,“启奏圣上,臣与怀恩伯这些日子没有来往,实在不知他是为了何事。”
他说到这儿,倒是心中一动,看明天皇城司的秘折,顾如画敢当街变卖伯府产业,性子够凶暴的。莫非就因为她性子凶暴,又貌比无盐,邓子玉才宁肯娶花娘也不肯娶伯府嫡女?
贰心中对顾显实在不满。这个顾显实在胡涂,就算伯府凑不出银子,跟本身号召一声,就算缺点东西,他们两家不张扬,谁能晓得聘礼还返来多少?此事也就过了。
“臣惶恐,本来圣上口谕以后,臣心中还念着要安抚府中诸人。圣上龙目如炬,臣胡涂啊,归家以后,臣必然妥当措置,让婶娘和钱氏尽快搬回顾府……”顾显也不傻,这类时候,从速拍马屁,将明宗之前的怒斥和旨意,都视为有先见之明。
顾显倒是感觉顾如画说对了,圣上真的对他举高二房的行动不满,暗自决定,回府以后就要做出定夺。
田昌去接过顾显的奏折,捧到明宗面前。
“臣……臣治家无方,家中内宅混乱,昨日……”顾显将请罪奏折内容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抬起袍袖擦了擦眼角,“臣自幼丧父,过继以后,心中总顾虑亲生母亲,一再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