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点头。
裴宣思疑道:“莫非阿红真是块做买卖的料。”
倒是郁棠那边,一向托人探听沈方胞妹的环境。
往年这个时候,裴红会被裴宣逼着练习写春联,过了小年,会从他写的春联里挑几幅贴在家里的亭台楼阁。
裴宣点头,道:“既然断了,最好就断洁净了。不能他们那边一有甚么事就找上门来。那还分甚么宗?阿彤是读书人,分宗意味着甚么他莫非不晓得?”
二太太抿了嘴笑,心想,裴红说不定是因为不消每天看裴宣对着他就忧愁的面孔而欢畅呢!
二太太听着他嬉皮笑容,又好气又好笑,喝斥了他几句,等他吃完了宵夜,收了碟子,这才回了阁房,把裴红的话学给裴宣听,还道:“我如何觉着他这一出去,如何说话的口气、行事的作派,越来越像他三叔父呢?他会像他三叔父那样,嘴利如刀,内心不舒畅的时候能把别人都气死吧?”
像他三叔父,底子不看账,可为甚么听着那些掌柜说买卖经就能晓得账目大抵上对不对呢,就是因为对甚么东西应当记在哪本账上非常的熟谙体味,多少本钱,多少利润,本年是个如何的年景,内心揣摩一下就有个大抵的数了。再捡了要紧的账看看,就能让那些掌柜们老诚恳实不敢转动。
但去了铺子就不一样了。
“他不会是缺银子用吧?”如果是如许,就更加不好办了,裴宣道,“这才几年,莫非我们分给他的那些银子就没了?”
分开的时候,裴宣还特地叮咛裴彤:“这件事谁也不要说。包含顾朝阳。考举无小事,民气隔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