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世灭空镜!”侍卫首级进逼一步,号令言枕词,“交出世灭空镜与公主,我放你和你身后的相好分开。”
原音流笑道:“这便不必,公主将我在岸边放下便可回宫,恰好早日措置完魔道之事,赶来与我汇合。不若我与公主相约一期:三月以后,在大庆原府见面?”
令海公主:“我还觉得是何事,不过一面镜子罢了,有何悔怨之处?”她将手掌一翻,取出世灭空镜放于原音流跟前,道,“生灭空镜可追仙踪寻鬼迹,只要晓得人事真名,便可追踪,描述得越详细,追踪得越精确。”她一顿,又得意说:“当然,这面镜子只要泽国最正统的血脉可用。”
令海公主此时一变态态,不再胶葛原音流,反而道:“我当然想与王夫一道,不过此次魔道中人敢潜入泽国,谋图生灭空镜,本公主不能不措置,待我先与父王将这伙老鼠赶上天沟,再往王夫之处。”
四下湛蓝,鱼群来去。
一场战役,至此结束。
令海公主这才转眸,轻视道:“贱种也配同本公主说话?”
令海公主倨傲地扫了言枕词一眼:“还算不错。”继而转向原音流,脸上已换了另一副雀跃与欢乐,“王夫,我们持续婚礼吧!”
原音流摇扇道:“那么婚宴小事,不过尔尔。公主不猎奇音流平生,不猎奇音流居处,不猎奇音流爱好为何,风俗为何,从何而来,往何而去,却对婚宴这类谁都可行的小事斤斤计算,是否坐困愁城,而不知愁从何起?”
言枕词:“……”
只见之前还素净明丽的水镜岛上已完整变了翻模样,豪华精美的宫殿到处坍塌,柔滑鲜妍的花草东歪西倒,到处都是狠恶战役以后的狼籍模样,就连还是高低垂起下颚的令海公主的一只衣袖都被鲜血完整浸湿,只因为衣衫深紫,故而没被第一时候发明。
言枕词不疾不徐。
原音流:“我只心疼公主明显有艳倾天下之容,却被困在一方水域,身陷囚笼而不自知。”
原音流悄悄一叹:“唉――”
前冲的侍卫首级突觉浑噩。
原音流接过镜子,含笑道:“刚好我有些事情想要清查……”
侍卫首级一目睹到言枕词手中生灭空镜,仓猝罢手,未及完整收回的力量轰击在一旁地上,击出半天高的花草与碎石。
言枕词飘然来到原音流与令海公主身边,手握生灭空镜,递向令海公主。
令海公主:“王夫此言何意?”
原音流:“公主是想嫁与婚宴,还是想嫁与原某?”
但现场还是响起了一声笑。
言枕词:“……”
从透明窗户向外看去,蛋形的水晶宫垂垂变成闪动在水中的一粒珍珠,而后终究消逝不见。
说罢,他将手一指漂泊远处水面的大船,恰是之前他与言枕词说过的那艘紫云梭。
岛上忽而响起一声感喟。
令海公主顿时眉梢一扬:“笑话!本公主容色绝俗又富有四海,如何会怕你逃脱!”
鲜血又从何而来?
场中因侍卫首级的话为止一静。
言枕词感觉本身有需求解释一下:“那是我徒儿。”
但新叶从何而来?
原音流笑道:“音流之意不过如此:公主大可与音流同业,行音流所行,见音流所见,思音流所思,感音流所感。如此,公主知我,我知公主,方成百年不改之嘉话。”
令海公主欣然:“王夫问吧。”
言枕词停下法度。
世人循声而去,只见原音流用扇遮面,暴露半弯笑唇,说:“哎呀,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不必看我了,你们持续。”
一剑递出,柳叶离枝,迅飞,前穿,穿过侍卫首级胸腔。
言枕词:“……”
令海公主勃然大怒:“假羽士,刚才你竟然和我王夫搂搂抱抱?你公然用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