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首级一目睹到言枕词手中生灭空镜,仓猝罢手,未及完整收回的力量轰击在一旁地上,击出半天高的花草与碎石。
言枕词停下法度。
言枕词飘然来到原音流与令海公主身边,手握生灭空镜,递向令海公主。
只余四野茫茫,尽是幽蓝。
侍卫首级不屑一顾:“哼,若真只是徒儿,与令海公主的婚事明显大好特好,你又何必急冲冲赶来抢亲,再说你们刚才还搂搂抱抱――总之,交出世灭空镜,不然我先杀你相好!”
四下湛蓝,鱼群来去。
但现场还是响起了一声笑。
原音流:“公主不忙,公主是否还健忘了一件事情?”
他冲言枕词虚晃一招,足下用力,飞身发展,五指成爪,人尚在半空,五指勾出的烈焰与风雷已袭向水畔两人。
烟雾消逝,四周重又清楚,身处七星位的黑袍人肃立原地,虽身上玄力还是浩大,但帽兜之下,面庞已经肥胖。
言枕词:“……”
原音流:“公主是想嫁与婚宴,还是想嫁与原某?”
世人循声而去,只见原音流用扇遮面,暴露半弯笑唇,说:“哎呀,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不必看我了,你们持续。”
侍卫首级几次向言枕词脱手未能如愿,眸中厉光一闪,已看向站在远处的原音流与令海公主。
紫云梭的主舱以内,原音流正和令海公主对坐。
令海公主此时一变态态,不再胶葛原音流,反而道:“我当然想与王夫一道,不过此次魔道中人敢潜入泽国,谋图生灭空镜,本公主不能不措置,待我先与父王将这伙老鼠赶上天沟,再往王夫之处。”
原音流一样浅笑:“公主有此花容月貌,实不必如此惊骇我马上逃脱。”
原音流摇扇道:“那么婚宴小事,不过尔尔。公主不猎奇音流平生,不猎奇音流居处,不猎奇音流爱好为何,风俗为何,从何而来,往何而去,却对婚宴这类谁都可行的小事斤斤计算,是否坐困愁城,而不知愁从何起?”
令海公主:“我还觉得是何事,不过一面镜子罢了,有何悔怨之处?”她将手掌一翻,取出世灭空镜放于原音流跟前,道,“生灭空镜可追仙踪寻鬼迹,只要晓得人事真名,便可追踪,描述得越详细,追踪得越精确。”她一顿,又得意说:“当然,这面镜子只要泽国最正统的血脉可用。”
一场战役,至此结束。
前冲的侍卫首级突觉浑噩。
只见一片新叶带着一痕鲜血,高耸地呈现在他与令海公主中间。
令海公主奇道:“甚么事情?”
暗香杳杳,令海公主已重整仪容,身披轻帛,斜坐原音流劈面,含笑道:“待一会送走了那假羽士,王夫便与我一同回水晶宫,再续婚宴?”
原音流道:“既然如此,此番婚宴被搅,公主不深思办一场更大的婚宴挽回颜面,反倒急仓促拉我结婚,这又是何事理?”
面前烟雾倏尔分离,暴露侍卫首级的身影。
侍卫首级俄然浅笑起来。
侍卫首级悄悄合握双掌,掌心红芒一闪,环抱水镜岛之程度空蒸发三寸厚度。
柳叶似裁,他折下一条,向前递出。
令海公主:“王夫此言何意?”
令海公主倨傲地扫了言枕词一眼:“还算不错。”继而转向原音流,脸上已换了另一副雀跃与欢乐,“王夫,我们持续婚礼吧!”
七星锁魂阵一损俱损,一阳已死,余下七星没法独活。
他睁大眼睛,极力前视,终究自令海公主那双清澈透亮的双眸当中瞥见些许端倪!
原音流:“我只心疼公主明显有艳倾天下之容,却被困在一方水域,身陷囚笼而不自知。”
原音流笑道:“我有话与公主说,公主可愿与我入船,徘徊水中,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