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酆都?
这两人能被明如昼留下一条性命,俱已服软,一同忍痛跪地:“部属拜见大人!”
但明如昼既杀大祭司,如何会放过别人?
大祭司死,酆都成为畴昔。
“你知何为天之险?”界渊笑了一声。
利刃刺破大祭司的背心,剧痛临身,血光迸溅,大祭司身上鳞甲与骨骼猖獗缩合,在利刃入体的一寸之际,将其紧紧夹住。
教宗心生颤栗:“界渊之气力究竟有多高,大祭司到底造出了甚么样的怪物?”
幽陆浩繁权势、无穷武者,齐齐出门,遥遥瞻仰这六合难有之奇景!
无形巨手平空而生,隆起地盘,扯开山脉,随便得像是在捏塑泥丸。
他从未曾想过,无极的力量竟还能加上无极的聪明,更未料知,二者相加,所碰撞出的光彩竟是如此――
“北疆为幽陆最北,南岛为幽陆最南,此二者中隔幽陆,遥遥对望。至于天方一地,乃是天柱四周之地。而我酆都地点乃世家与秽土之间的一处裂隙,身前以渡川相隔世家,身后有深渊阻击秽土,天险可恃……”
界渊一声哂笑,火焰自指尖蹿出,眨眼将木杖淹没。
未等明如昼说话,界渊伸脱手掌,五指微合,缓缓抬起。
“是,大人。”明如昼道。
毫无征象,界渊俄然脱手,被其一掌击飞的大祭司重重撞在地宫墙上,在以黑铁锻成,神兵难伤的墙上留下人形凸起,身上大氅与面具更一同碎裂,透露真身!
身处酆都城中世人方在大祭司之亡中复苏,又因脚下之地上升天空而齐齐堕入惊骇当中,这瞬息窜改,令人茫然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一只手还是提着灯,另一只手则拖起大祭司的尸身与木杖,来到界渊面前。
“明如昼,收起你的摸索。”界渊懒懒道。
此乃“夺日打算”中为防万一的筹办:若焕生神兵除无知本能外另有自主神智,便以事前埋没于祭品功体当中的毒种将其节制!
造化神秀,六合钟灵,不过如此,未及面前之人万一!
大地越来越远,苍穹越来越近,渡川之上,明如昼几步抢至断崖处,只见渡川地点山岳一步步爬升,周遭阵势一步步降落,当全部渡川真正奇峰崛起,独立于中天之际,他再看四周,只见幽陆如玩器,众生是蝼蚁,己方地点,如日中天,如同君临天下!
明如昼再凝神细看,只见地图之上,去往荒神教的红线所划出的门路绝非此去最短线路,也非此去最安然线路,而是最埋没的线路!
明如昼屈身下跪,额头贴于手背,双目长闭,虔诚和婉,满足之情饱胀心头,幸运之意已溢面庞:“部属拜见大人――”他将大祭司之躯与木杖一同呈上,“逆乱贼子已然伏法,请大人查抄。”
他手上未带舆图,却无毛病其用光点直接在天空中绘出一副幽陆微缩阵势图。
“好了,筹办北疆之行。”界渊向天之极走去,漫不经心,“有了天之城,再建一个地之宫吧。”
故而足足旬日,幽陆浩繁权势还对此天空之城无从动手,一无所知。
无尽光亮当中,界渊行处,余者尽皆闻风丧胆,分向两侧伏地,争抢着膜拜于其足底,战战不敢抬首,再不能起相抗之心。
无数闷响接连而生,似一名巨人身躯被重重摧折,正在痛苦呻/吟,又似这位巨人终究能将伸直的身躯伸展,故而长长舒叹。
大祭司以夺日打算再造界渊,界渊杀大祭司,起渡川,改酆都为天之极,称其天之城。
只见地宫光芒一闪,本该急掠后退的明如昼呈现白猿身边,将灯一摇,无数光点自明灯中飞出,簇拥向白猿而去,不过一瞬,便听到白猿的惨叫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