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讲的兴头上的容若无端被打断,稀里胡涂的听的这一句,是夸奖他想方设法想要喜好上的女子,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涌出:“我纳兰家的人儿,天然是好的。”
卢蕊鲜明,头恨不得埋在地里,这句话,他脱口而出,算的是至心的吧!脸仿佛越来越烫,她伸手摸着脸,冰冷手指不久也垂垂热了。
只是这个比方,她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明白,当年多尔衮事件另有其他的原因么?
瞧着绞尽脑汁想着她的好处的容若,本来欣喜热烈跳动的心渐渐冷却,再找不到刚才的狂乱。
卢蕊在撩过无数次帘子,看了很多次街景后,毕竟忍不住了:“你能奉告我,我哪儿好了?”
这句话一出,四下静然,眼睛都交来回回的在容若和卢蕊脸上看,最后哄堂一笑
“那你又在愁甚么?”
曹寅含着戏谑的笑垂垂凝固,眉眼间那股愁绪又返来了,很久,他才悄悄启口:“你说,如果一匹野马因为不忍路人疲累,驮了他一程,以后,那匹野马便落空了自在,变作了牲口,日日被他骑在马下,那它,是马?还是仆从?它老是蒙受同类的嘲笑,异类的架空,不知该如何自处”
容若还想辩白,想了半天,舌头打了很多个结,才终究说道:“还是不对,前人也有不消情也能写出很多好的情诗的。”
容如有些焦急:“不是,我晓得你好,你是真的好,只是么,现在,唉,枉我都了那么多圣贤书,学富五车,自夸风骚,却描画不出你的好,可惜蒙蔽了世人双眼,封我为才子。”
“罢了,你不消想了,也不消想些好话来诓我了,我是个甚么样的人,我本身晓得。”
容若的忧愁她是晓得的,那么他的呢?不像是为情所困,却又是为了那般?
曹寅听了,不答,深思很久,是啊,非论如何,他都是汉人,何必纠结那么多,管别人目光,活在当下,大好韶华,不成孤负。自此想通,抚掌发笑,拍着在一旁争辩三国鼎立市局吵嘴的容若:“纳兰兄,你的这位夫人,真是个宝。”
卢蕊想了想,点了点头:”固然,唐朝很多文人骚客能够写出很多来,送给秦楼楚馆里的红颜传唱,但在逢场作戏里,他们起码在那一刻,是真真的觉着那些风尘女子是美的,也是欢乐的,仰仗着一种本能,张狂的真脾气写出心中一闪而逝的豪情。你呢?你也是真脾气,无情就是无情,不会扯谎话,不一样的。更何况,纠结这很多做甚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必然要人夸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