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爷见她发楞,催促起来:“你还想甚么?这不如你的意了么?你们倒好,抬脚就走人,我这是在给你们擦屁股呢?你好我好的事情,现下如许多好?难不成,你还等着瑾姐儿返来不成?我说,你把木夏拾掇拾掇,弄得标致一点。我怕到时候那三公子看不上,就费事了。”
喜鹊回声去了。
龚三不依,去找她娘,说:“要不让我见,我就不娶。有本领你们把我绑了去?”
龚大人模糊想起那日木华阳的一句话,提到这嫁奁,暗自点头,说:“这个,木华阳提过。”
现现在,她不得不重新思虑这个题目:木夏是庶女不错,但传闻这个叶氏并不是个不容人的,平时的教养、打扮,她也见过,并未曾短了甚么。与别家几个庶女那是不在一条线上的。何况,传闻她的生母原是叶氏的陪嫁丫头,到时,出嫁了,叶氏应当不会鄙吝这一份嫁奁罢?再说三儿但是嫡子,他们叶家那是攀附了,说甚么也很多出点不是?
木夏倒是叫了起来,被洪姨娘拍了一把,方才不敢,看着叶氏,吭吭哧哧,想说甚么,看着叶氏似笑非笑,又吞下了到嘴的话,愁闷得不得了。
劈里啪啦地说了一通,龚大人怔怔地,搔了搔后脑勺,他哪晓得这些?
龚大人瞪了他一眼,说,人家好歹是个蜜斯,岂能说见就见的?看吓跑了人家。
当日,龚自山喝多了,唧唧咕咕地说了一大通,末端还骂了一通木同知。龚自山说得有点琐细,但她是听明白了。当时也不平气,她的三儿如何了?她还就不信了。
龚大人回到府上,龚夫人抱怨他,一身的酒气。又问他到那里去喝了?这家里的事情也不上点心,就晓得在外边喝酒......哪像个当爹的?这孩子受了那么大的委曲,不说安抚安抚......正说得努力,俄然龚大人眼睛一瞪,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吼道:“叨甚么叨?你晓得甚么?就你拿他当个宝?你晓得,人都如何说你那宝贝儿子的?说......”一顿,又住了口。“嗨”了一声,手一甩,自去睡觉去了。
隔日,叫了龚三来,说了。龚三到不计算,只悄悄笑着说:“三女人?是哪个?有她姐姐标致么?不可,我得见见。”
他看着夫人,踌躇着:“就没有别的挑选了?这木家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