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州,也几近成了一座空城。
见木瑾不搭茬,只顾往前走,也就闭了嘴巴,跟着出来了。
大舅转脸骇怪地望着她,一脸疑问,木嘉也问:“瑾姐儿,怎的了?”
俄然,想起了别的一件事情:龚自山,也是要死了么?
不过,她还是很感激刘夫人,毕竟,她一个未出嫁的闺女,诸多稳定,今后要费事她们的处所另有好多。有些东西,也不是使了银子就能办到的。
她打量着木瑾房间里的安排,见很多都是青州带过来摆件,心下了然。她虽为出嫁女,但那小邹氏的风格,还是听洪姨娘当笑话般地学了一遍。
刚回到院子,还没有把凳子捂热,就见成掌柜说,叶大舅明日要来。
木嘉也慎重起来,他对叶大老爷说:“娘舅,我看瑾姐儿说得对,不管如何,这么多人抱病,总归也不好,你就隔短时候再说吧?”
顺道来木瑾这儿看上一看,当然不免也有点显摆的意义:当初那高高在上的嫡姐,现在还待字闺中,也免得那龚三老是埋汰她,权当堵一堵他的嘴!
但是,遵循时候推算,应当是在一年后,康元七年春月发作的,当时,郑路平家的娘舅就是在那场瘟疫中没了的。王氏捶胸顿足地哭嚎了两天,末端,瞪着她,骂她毒妇,怎就一点眼泪不掉。
她高低打量木夏,上回,父亲结婚时候,刚见过,这回子,她跑到京里来做甚么?
叶大舅已经后好长一段时候没有来了,上回就说,叫成掌柜给木瑾报账就是。此次,父亲另娶也请了叶家人,但是,只要一个大舅母来了。几个娘舅都将来。木老爷也不觉得意,毕竟叶家但是送了好大一份厚礼,人来不来,又有甚么干系呢?
叶大舅皱眉:“谁说不是呢?我也迷惑。大师仿佛都筹议好了似的,个人生起病来。医馆的大夫都快忙不过来了。好些药材紧缺。我还想着,是不是要多批些药材去?必定能赚上一笔。我看了,这些药材都算不上是稀缺的......“说着,还真镇静了起来,与木嘉会商起来。
瘟疫,那场囊括了大庸近半年的瘟疫,始发地就是平州。来势汹汹......
木瑾脑筋转得缓慢,只一会,就说:“娘舅不是说好多人都得了病,那有没有都治好?”
第二日,木瑾从宫内里返来时,见到叶大舅正与木嘉在说话,见到她,欢畅得挥手,叫过她,从怀里摸出一个扁盒子,盒身暗红发亮,竟然是紫檀木。
大舅点头:“我返来得急,应当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