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深亲身给坐在上首的二皇子奉茶,低声道:“殿下怎地来老臣这里?有事让人给老臣叮咛一声,老臣自去拜见殿下。”
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果不是舒鸿煊神来之笔,此次想要狠狠咬下一口太子,也不晓得要比及甚么机会。现在他不好直接跟舒鸿煊搭上线,以舒修和做折中传话,才不惹人重视。
梅深右手撸了撸短须,笑了笑:“殿下,陛下一向都看重您,只怪褚相和杨次辅那群人在朝堂上只手遮天,陛下想要正视您也没法。陛下此次名正言顺的把太子的人查了个遍,可见您是天命之人,天时天时人和样样不缺。”
二皇子嘴边的笑容更加深切,时不时就点头,表示认同梅深的话。
二皇子把册子放在桌子上,看着梅深的眼神很对劲,他并不介怀施恩示下:“这内里的东西,你留下三成,这是本殿赏你的。”
心底却一凛,二殿下这是看中了舒家的女孩儿?究竟是哪个?难不成是舒嫣华那丫头?
“祖父,孙女给您送茶来了。”
在统统人被承德帝一棍子打懵圈以后,很多表面低调的马车开端来交常常的在上京里驰行。
以是当时刑部尚书被逼到绝境,二皇子也没有脱手保他,因为他很清楚,他父皇下了最后通牒,不管谁讨情也不好使,即便那小我是他母妃也不可,他只能忍痛舍了一个三品的尚书。
公然二殿下才是陛下心中秉承大统的人选,太子不过是个挡箭牌,要不是太子占了嫡长,太子之位,那里轮获得他来坐。
朝堂上一片诡异的安静,上京里暗潮涌动。
二皇子看着那道窈窕的身影消逝,富含深意的道:“梅尚书不但孙女备受奖饰,连外孙女也非常优良呀。”
现在终究轮到太子了,公然是风水轮番转呀。
陛下,才是决定那座龙椅,谁才有资格坐上去的人。
二皇子这般说,梅深只得让孙女出去,幸亏梅婧婷规端方矩,只提着茶壶出去,各自给二皇子和祖父奉了两杯茶,又施了礼,悄无声气的退了下去。
想十几年前,他想拜访那些权贵还不得入其门,现在那些之前他需求仰仗的权贵,个个都捧着厚礼来求见他。
梅深笑呵呵的谦善:“不堪入殿下的眼,殿下谬赞了。”
梅深住了口,转头就见孙女梅婧婷恭敬的站在门外,提着一个茶壶,身穿一袭鲜艳的嫩黄色长裙,窕窕袅袅的站在那边,像极了春日里的一朵娟秀的芙蓉。
短短几天的时候,他就收到了七八家送来的厚礼,不但如此,来送厚礼的,还是各家的家主,见了他,言辞当中都是恭维,这统统都让梅深有一种傲视的气势。
二皇子一瞬也无言以对,御史大夫也挺拼的,连死人也拿来讲,既然是死人,这等罪名实轻易脱身,二皇子手一挥,“跟他说,本殿保他了。”
二皇子奇特了,“安乐候世子一向不是素驰名声?怎地会做出如许的事?”
二皇子双目迥然,“说说看。”
二皇子闭目思考,安乐候是老牌的勋贵了,百年来一向都在军中任职,只上一代的安乐候风格软弱,在军中的声望一度降落,现在的安乐候也不能秉承先祖的严肃,乃至于权势不如之前甚多,即便如此,在二流的权贵中,也是不成小觑的权势。
梅深已经决定等二皇子拜别后,好好跟老妻说道说道,不管是老妻的主张,还是大儿媳的诡计,不与他筹议就私行行动,都犯了他的大忌!
梅深浑身毛孔都舒坦,他复又坐下,笑吟吟的开口:“殿下,这些还只是开端,只等大理寺那边出了成果,恐怕另有更多人来投。”
又暗骂一声蠢货!他对婧婷早已有安排,成果明天不但入不了殿下的眼,反而让舒家那丫头拔了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