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他们却只花开半夏。
在这个微雨夏夜,提笔写下这行字的时候,我与如风、如画已经结识十余年了。
只要我们记得,他们就还开着
感激统统为之保护、伴随、记念、支出、落泪的人。
第一次公开颁发文章,仍然是如风与如画的故事。老是忘不了他们,总感觉另有很多能够诉说。那年夏天,我在稿纸上连续写下了少年、宿命、保护、爱如许的字眼,因而如风、如画就又来到我面前。这个故事叫作“弟弟,再爱我一次”, 当年在天涯连载,引发了不小的颤动。彼时笔力尚浅,全凭着一股子的竭诚去实实在在地感动听,但也好,总算让很多人记着了他们的名字。这小说便是《花开半夏》的前身,此次再版,也将初次刊出原稿。
现在,这部作操即将化为影象与大师见面了,而小说也完成了十几年来的第十几次订正,再次出版。
但请信赖。
而到《花开半夏》时,已经是我第三次记叙如风、如画的故事了。这大抵源于我对芳华近乎偏执的沉沦,以及对少年江湖事的一往情深。幼年的光芒与成人间界的暗淡交叉成了他们的运气,如同凛冽的风,如同鲜艳的画。《花开半夏》被称作残暴芳华的作品,是的,我的确在用力地描述一段芳华如何产生又以如何残暴的体例消逝,我的确在深深地思考生长中有多少罪与罚、多少磨难和救赎,我的确在慨叹光阴的强大和不成逆,我的确闻声宿命的强音,并一一记录它的音符,我的确在表述爱并纯真地信赖着它。但是,实在我终究有的是小小的私心。我不想让他们就如许消逝,不想让明显那么素净又哀痛的夏天,像甚么都没有产生一样,被人们忘了。
最后做《花开半夏》的影视,就是抱着如许的动机的。制片人婉姐(李小婉)对我说,读这本书的时候,她哭了无数次,一边哭一边果断地感觉,要让更多的人晓得这两个孩子的故事。拍戏时我去厦门探班,申申(林申)和沁沁(李沁)两位配角入戏太深,不肯孤负了如许一段豪情。因而越来越多的人来成绩这个故事,带他们走到很远很远的处所。
第一次知悉他们的故事,我才念中学。在台湾亲戚带来的港版杂志上,我读到了如画写给如风的一封信,或者说,是一封遗情书。信很简朴,一个女孩子淡淡地诉说着一段少年旧事,醉梦江湖。直到落款处,我才发明,她的信寄送地点是天国,收信人是弟弟。这个故事俄然就打动了我,让我第一次动了拿笔写作的动机,随之出世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部小说。我还记得我是写在一个红底红色波点的条记本上的,扉页是它的名字――再爱我一次。而当时的我,完整不会晓得,我将与他们有多么深、多么久的缘分。
九夜茴
只要我们记得,他们就还开着。
感激如风,感激如画。
2012年夏至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