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推着周建宁进了帘子后,又隔着帘子,低低交代了两句,才闪身进了中间一间屋里。
周建宁惶恐至极,被台下台下翻天的狂笑惊呼震得更加晕头转向,两只手扎扎着,不晓得捂哪一处才好。慌乱中,干脆不管不顾的往台下跳去,台下的人更加镇静起来,吹着锋利的口哨,狂叫着叮咛着各自的小厮,
“那你公公婆婆呢?”
慌乱孔殷之下,手忙脚乱着又爬回了戏台上*
“爷这身份,奴家……”
台下台下一时寂然无声,仿佛全部被施了定身咒般,呆呆的看着赤条条跌在戏台中间的周建宁,周建宁晕头晕脑的爬起来,腰间的东西颤巍巍崛起着,在台子中间茫然的转着圈。
女子引着周建宁进了屋,从屋里取了件极新的织锦缎长衫出来,边伸手给周建宁解着衣服纽子,边私语般说道:
台上的伶人们也反应过来,指着周建宁,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前面的琴师鼓手扔了家什,冒死往前挤着,这百年不遇的新奇热烈事,不管如何也不能错过了。
女子羞怯般“嗯”了一声,娇嗔的用手指悄悄点了周建宁一下,回身款款走了几步,推开角门,进了院子。
小厮转头看着四周,抢着问道,周建宁正心花怒放、色令致昏的紧盯着不断的飘着媚眼的女子,听了小厮的话,抬起扇子重重敲着小厮的头,敲了两下,醒过神来,忙跟着问道:
“爷且松一松,让奴家本身来。”
汤汁溅到周建宁手上,烫得他跳了起来,低头看着被污得一塌胡涂的新长衫,暴跳起来,
周建宁只感觉浑身发着热,急不成耐的跟在女子身后,左转右转,沿着偏僻的巷子,转进了花戏楼背面一处角门前,女子上前拍了打门,角门翻开了,女子招了招手,表示周建宁跟着出来。
“别怕别怕,爷疼你,爷就爱你如许的。”
“收银子?多少银子?到哪儿收去?”
周建宁仓猝喘着粗气松开女子,女子跳起来,快如脱兔般掀帘而出,周建宁呆站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的一脚踹了出去。
女子眼神流波欲滴,正娇媚非常、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声音娇滴滴、软软的道着歉,
“奴家夫君是独养儿子,夫君走后,婆婆心疼儿子,没几个月,也跟着去了,就剩了奴家和公公,公公又是个……每天泡在花戏楼,白日早晨都不见人,不幸奴家……奴家礼数不周处,还请爷……”
“不怪不怪,爷就你的夫君。”
周建宁的骂声嘎但是止,呆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曲膝陪着礼的仙颜女子。
“爷且等等,那班主说,过会儿,秋海棠就要上场了,爷,奴家最爱这秋海棠,爷就陪着奴家在这里听上一听,解解馋……”
女子脸上挂着几滴眼泪,梨花带雨的用眼角瞄着周建宁,边用帕子按着眼角,边柔媚的诉说着:
“爷,奴家就住那边,爷,这家里现在只要奴家一小我,礼数不周之处,爷别见怪,奴家是个薄命的,刚结婚没几个月,夫君就......”
半晌工夫,女子身子吃力的微微倾斜着,拎着只沉重的褡裢转了返来,周建宁正掀着帘子,焦心的往外张望着,见女子拎着沉重的褡裢过来,悄悄咽了口口水,贪婪的目光从女子胸前移到了褡裢上,掀起帘子就要出来,女子忙推着他出来,将重重的褡裢塞到他怀里,紧紧贴着周建宁,搂着他的脖子,低低的媚笑着说道:
“这很多银子,你一小我去哪行?爷陪你去,小娘子还不晓得吧,爷是镇宁侯府三少爷,满都城谁敢惹爷?”
女子顿住脚步,指着前面一扇小角门,娇媚的笑着说道:
“爷,这会儿可不成,奴家还得赶着去收笔银子,爷且在这里等我一等,奴家收了银子就返来……再让人送桌子酒菜来,奴家陪着爷,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