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说着,手探到李小暖小腹部,低声问道:
“你又胡说,明显是一次比一次瘦!”
“你之前是不是常来这里?”
程恪瞪着李小暖,伸手捏着她的脸颊,
“小景说,戴氏因为生了女儿,一向郁郁不乐,他就挑了那支步摇赏了她,安安她的心吧。”
“我说的是‘说不定’,你也不仔谛听话,明天太医刚诊了脉,说的是没有,你又不是不晓得!”
程恪发笑起来,
“那年在上里镇见到你,我七岁那年,就那一年你最瘦,再今后见你,就一次比一次胖了。”
“这如何行?!你还小呢,我们不急,晚两年再生儿子。”
李小暖睁大眼睛,细心看着岸边,兴趣一下子高涨起来,拉着程恪的衣服镇静的问道:
“别理他,我们去坐船玩去。”
“嗯。”
李小暖眨了几下眼睛,看着周景然走远了,才怔怔的转头看着程恪,两人面面相觑了半晌,程恪伸手牵了李小暖的手,挥了挥另一只手说道:
“那我们看内里,或许能看到甚么好玩的东西也说不定。”
李小暖晚餐吃得早,这会儿几杯酒下去,已经微微有点熏熏然,伸手抱着程恪,将头埋在他怀里,胡乱点着头,程恪笨手笨脚的取下她头上的簪子,低头看着她笑了起来,
“好不好?我看着人清算的。”
两人说着,李小暖干脆去了内里的大衣服,只穿了内里的桃红撒花小袄,一条大红绫阔腿袷裤,去了鞋子,盘膝坐到了榻上,程恪眉开眼笑,也脱了长衫,跳到榻上,伸手取过杯子,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李小暖,李小暖嫣然笑着,举了举杯子,看着程恪一饮而尽。
李小暖暴露粲然笑容,和程恪一起笑着说着,往寺外走去,两人出了寺,上了车,径直往流晶河边驶去,在河边上了船,船娘收起跷板,将船撑到河中间,就收起竹蒿,照着程恪的叮咛,任船极慢的顺水漂流着,沿着繁华热烈、流光溢彩的流晶河,绕着路往城外缓缓流去。
“嗯。”
李小暖头埋在程恪怀里,往他怀里挤了挤,脸在他胸前去返蹭了蹭,笑着只不说话,程恪揽了她,拉过被子把她裹住些,探着身子,将窗户推开些,河岸边挂着的无数敞亮灯笼照亮了河水,也照进了船舱,摇摆在李小暖黑亮的发丝间。
李小暖一边笑一边说着,程恪警戒的看着她,扬声叫了丫头出去,叮咛了下去,船当即稳稳的往岸边靠去,离岸边一丈来远,又顺水漂流起来。李小暖探着头,满眼兴趣的看着那一间间北里里的热烈,一边看,一边拉着程恪,
“你跟我说说,这里,哪家最热烈,哪家最豪侈,哪家的女人最好,哪家有哪些好处?细心说。”
“外头冷,照顾好小暖,我先归去了。”
李小暖抬开端,岸边连成片的华宅间间雕梁画栋,到处挂着豪华热烈的大红灯笼,朝河的窗户几近都是大开或是半开着,屋里衣香鬓影,人影闲逛,传出阵阵丝竹声和委宛的小曲声。
“这岸边人家,都是做甚么谋生的?”
“内宅里头端得很平,或许今后年纪大了,老了,会在哪一处多留些情分,现在必然不会,再说,今后宫里有姑母呢,我们也不必理睬,再过些年,姑母老了,那就是下一代人的事了,让我们的儿子管去。”
李小暖直起家子,伸手取了杯子,倒了杯热热的黄酒,本身喝了一口,余下的送到了程恪唇边,程恪就着李小暖的手,喝了酒,两人不再说话,拥在一处看着岸边的如烟繁华。
程恪狠狠的说道,李小暖一下子笑倒在程恪怀里,拉着他胸前的衣服,笑得眼角带着泪,
“我们慢着些喝,不然一会儿你就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