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连连点着头,
“也没外人,我们也别那么多端方,你坐下,陪我用饭吧,吃了饭,我另有件事要跟你筹议。”
“跟马管事说,这邹应年与我们府上没有半分干系,这天上掉下的礼收不得,退归去吧。”
蕴翠宫正殿,皇上神采阴沉着歪在东厢榻上,沉默着看着程贵妃伸展和缓的分着茶,见她分好茶,在水面上调出幅花开月圆的丹青来,直起家子,端起杯子渐渐喝了一口,闭着眼睛品了一会儿,才展开眼睛问道:
王妃叮咛着李小暖,
“问过太医了?”
“你既铁了心,我也未几劝你,过了年,我们就满了十八岁了,这事不能再拖,你得从速找机遇和王妃说了才行,过了年,如果田嬷嬷那边的指婚票据下来了,就来不及了,主子们指婚,可没有跟我们筹议的理儿!”
春草有些活力的说道,
李小暖看着婆子出了门,内心恶心着出现股浓浓的腻歪来,这个人间,有些事,有些理和礼,她还是没法接管下来。
玉板忙上前接过婆子手中的礼票据,递给李小暖,李小暖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玉板手里的礼票据看了半晌,转头叮咛着婆子,
皇上轻视的‘哼’了一声,收了笑容,冷冷的接着说道:
程贵妃不安起来,就要站起来请罪,皇上伸手拉住她,笑着说道:
“我就是想着能服侍他一辈子,他身边总要有人服侍着不是?!”
“皇上,这小恪……老这么惹事,可如何好?”
“我刚一听,也奇特的不可,宫太医最擅的是伤科,治个恶疮、知名肿痛甚么的,倒是极特长,徐家如何请了他给徐盛融医治?!宋医正吱吱唔唔,说了半天,我才听明白,敢情……”
“你这甚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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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李小暖一大夙起来,陪着王妃在二门里接了福音寺的浴佛步队,忙着散了腊八粥,各个门房里抬了成筐的铜钱畴昔,备着打夜胡的来讨赏钱。
从这一天起,算是正式进入了过年这件大事中去了。
程贵妃舒了口气,面庞放松着笑了起来。
这天,李小暖正和几个婆子对着筹办送往靖江侯家、卢家等几家远亲的礼票据,二门外头守门的婆子禀报了出去,托着张礼票据递上来禀报导:
“我那点事,那里算得事的?!他已经去求过田嬷嬷了,王妃若问,我就说,若不问,也不消多说。”
“我都明白,我也晓得世子爷对少夫人好,少夫人也不象王妃那么好性儿,可我向来没敢想过世子爷对我好,我只想跟在他身边,服侍着他,世子爷身边总要有人服侍着,少夫人总有不便利,不能服侍的时候,今后,再怀了孩子……世子爷身边总不能不放几小我,我也不求着姨娘的名份,做通房,做暖床丫头都行,我只想跟着他,服侍着他,能看到他、听到他说话,就……万事满足了。”
春草舒了口气,笑着说道:
“我一向迷惑着,这徐盛融失落的事,到底是谁做的手脚,现在看,也不消疑到别人头上这是小恪弄得鬼”
程贵妃满脸惊奇的看着皇上,皇上直起家子,看着程贵妃说道:
“等他返来,你尽管问他他倒是长进了”
“这丫头,竟跟我说,想到你院子里,去服侍小恪去。”
“你别惶恐,只怕是这徐盛融见小恪去了北三路,觉得……”
两人叽叽咕咕的提及闲话来。
“宫太医?”
王妃长篇大论的说着,李小暖凝神听着王妃的话,笑着不断的点着头,表示着附和,
李小暖忙点了点头,王妃看着李小暖,接着说道:
“我不是妄图甚么,你又不是不晓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