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然兴趣立即高涨起来，探过身子，用扇子悄悄敲着程恪的肩膀，满眼猜疑、巴望、猎奇的问道：
南海忍着笑，紧绷着声音答道：
“你们想啊，皇上皇后身边的人，可都是一层层选上去的，个个都是聪明人，这么一群聪明人，整天围着皇上皇后，个个都动足了脑筋，想从皇上皇后身上捞些好处出来，并且是捞得越多越好那皇上皇后，是不是得不时候刻的警省着，任谁也不敢多信赖的？”
花厅外，洛川和青平禀报着，托着衣服出去，服侍着两人换了衣服，程恪转头看着已经换了夜行衣的洛川和青平，略考虑了下，低声叮咛道：
“我那里是想跟着你，不也是没体例吗，母有训，不听不可啊”
周景然恍然明白过来，仓猝表示着青平，青平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个小匣子递给洛川，洛川接过匣子，又闪进了院子里，程恪和周景然烦躁不安的等了一刻钟工夫，洛川才闪身出来，表示好了。
“照女人这么说，倒是老祖宗、夫人都比女人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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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恪转过甚，看着南海，张了张嘴，想了想，挥了挥手，打发了他下去，
“你觉得摸敌营呢那些丫头婆子”
洛川躬身承诺着，和青平一前一后，护着程恪和周景然，出了花厅，沿着墙边暗中处，往古府后园溜去。
程恪额头青筋跳了跳，周景然仓猝按着他，陪着笑安抚道：
兰初笑了起来，连连点着头说道：
“奉告青平，把我的夜行衣也取出来。”
“你想跟就跟吧，只要你跟得上”
这会儿，离李小暖睡觉的时候还早，李小暖已经沐浴洗漱了，松松的绾着头发，穿戴身半旧的葱黄绫衣裤，脚跷得高高的，正安闲的歪在东厢榻上，抱着碟杏脯，一边吃，一边看着本书，冬末和兰初坐到榻沿上，做着针线。
“兰初真是聪明这天下最累、最苦、最不是人干的活，就是当皇上皇后了”
冬末想了想，也笑了起来，摇了点头，感慨的说道：
“你倒是说啊，我又不会笑话你，嘿嘿，她骂你了？那丫头奸刁是奸刁了些，可看着，起码是个温婉女儿家，骂能骂到那里去的？小恪啊，跟哥另有甚么不能说的……”
程恪和周景然一前一后，闪进院子，青平回身锁了角门，跟着洛川往正屋窗下摸去。
“没有没有她没骗过我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
冬末和兰初迷惑着点了点头，李小暖伸出一个手指，接着说道：
一行人在暗影中静悄悄的穿行着，不大会儿，就到了松风院前面，程恪拉着周景然站住，洛川闪身上前，沿着松风院围墙往前找去。
“要去，你本身去，别跟着我”
“去松风院。”
“这是一，其二，这天下的事，有小吏管着、小官管着，大官管着，大大官管着，能到皇上手里的，必定都是极大的大事了，那皇上措置起来，是不是得万分谨慎着才是？比方说有件修河工的事吧，送到了皇上手里，如果皇上象我们似的，明天累了，明儿再说吧，好了，这事晚了一天，那河就得晚修一天，若正巧河上游雨又下得早了些，这边一晚，那边一早，说不定河就决了堤，就不晓得要死多少人去另有啊，如果皇上累了，不想用心了，就随便看看吧，成果吧，偏阿谁折子是个坏官奉上来骗好处的，好了，皇上这一忽视，又是多少老百姓刻苦受难，说不定另有人被冤得杀了头你们说，当皇上这活能好做吗？”
洛川今后退了半步，看着四周，青平急步上前，摸出根细细的铜丝来，半晌工夫就翻开了角门的铜锁，悄悄抬着门，悄无声气的推开来，洛川护着两人飞身闪了出来，青平闪身出来，回身又将锁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