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八岁上头就伤了,唉!”
刘管事带着两个小厮,坐在最前头的一条乌蓬船上,中间一条船放着棺木,孙嬷嬷、魏嬷嬷和冬末,服侍着李小暖坐在最后也是最大的一条乌蓬船上。
不大会儿,村庄里奔出十几个拿着绳索、扁担的青壮来,一个五十岁摆布的老者走在前头,脚步有些踉跄的往河边奔过来。
孙嬷嬷怔了怔,笑着说道:
“你明天送那丫头归去下里镇,让冬末也跟你一起去,我再派个慎重知礼的管事和两个小厮跟着一起畴昔,你细心着些,留意看着她那些本家措告别事,外头再让管事和小厮悄悄探听了,若那些本家是至心对小暖好,就把她交给李野生着,也就罢了,如有一分不铛铛,你就带她返来。”
孙嬷嬷皱着眉头,考虑了半晌,往李老夫人身边挪了挪,低声说道:
李老夫人抬眼看着屋角闲逛的烛火,慢悠悠的说着,
李老夫人顿了顿,考虑了半晌,接着叮咛道:
孙嬷嬷细心回想着,点了点头,
“是啊,慧极必伤……”
中午没有停船,船娘轮番吃着饭,撑着船缓慢的前行着,傍晚时分,魏嬷嬷掀起帘子看了看,笑着说道:
三条船靠着粗陋的小小的青石船埠,栓了揽绳,魏嬷嬷上了岸,和刘管事一起往村庄里走去。
李老夫人也笑了起来,
李小暖直起上身,就要站起来,孙嬷嬷抚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
李老夫人抬手止住了孙嬷嬷,接着说道:
“这一起上,冬末对她,但是越来越恭敬,你见她做过甚么没有?冬末那丫头,是个心高气傲的,脾气又倔。”
李老夫人悄悄叹了口气,看着孙嬷嬷,感慨的说道:
“可惜,是个女儿家,又没了爹娘……”
孙嬷嬷眉头伸展开来,笑着说道:
“连玉啊,小暖这丫头,这份聪明,只怕就不比勤哥儿差!”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小暖辞了李老夫人,换了乌篷船,往秀州下里镇行去。
李老夫人脸上浮出笑意来,
李老夫人歪在床上,闭着眼睛考虑了半晌,叫了孙嬷嬷过来,斥退了世人,表示孙嬷嬷坐到床沿上,低声交代道:
“你别忘了,唯心大师曾经守着她,念了一天的经!这丫头,又是个晓得守愚藏拙的,今后必有大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