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芷终究带着喜娘们,从寝殿分开。房间内温馨下来,朱碧倒是来了精力。她看着燃烧的红烛,烛泪一颗颗降落,最后在鎏金紫铜的底座上,变成形状大小各别的蜡烛疙瘩。朱碧想着白芷千丁宁、万叮嘱,必然不要燃烧这对红烛,因而对梓芜说:“这个蜡烛,传闻是要烧一夜的,寄意着吉利夸姣。但是,我们是神仙,这么科学真的好吗?”
下一刻,朱碧就被梓芜扑倒在柔嫩广大的雕花大床上。梓芜打了个响指,殿内宫灯次第燃烧,只剩那对龙凤红烛,耀着暖黄含混的光。鲛绡帷幔也一层一层垂落,床帏便被围成一方小六合。
梓芜指指她如同接管朝拜的坐姿,道:“你筹算如许坐一夜?”
朱碧不甘心肠缩回击,心想不就是喝个酒,怎地还这么费事。
梓芜口中的酒香过分浓烈,引诱着朱碧,让她禁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干涩的嘴唇,试图从中汲取些余香。梓芜收回一声闷哼,死力压抑的情感再也不受节制,只想将她完整占为己有……
梓芜问:“你晓得彻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朱碧点头:“天然晓得,为何这么问?”
喜娘簇拥着一对新人,请他们喝合卺酒。白芷端了两杯酒过来,朱碧和梓芜一人取了一只小巧的白瓷酒盅。浓香芬芳的酒酿,刺激着朱碧的味蕾。眼馋了一整天都没能喝到,朱碧等不及,端起来就要喝下。喜娘从速拉了她的手,笑着说道:“哎呀,新夫人如何如许心急!这酒不能单独饮用,您需求和花神仙上交杯共饮才行啊!”
梓芜终究开口:“我出去之前,听到你和白芷的对话了。传闻,你不介怀我娶了你,另娶几房如夫人。”
梓芜取了一张红纸,将发结放入此中:“明日埋到毓香宫外的连理树下,是花界的风俗。历代花神大婚,都要这么做的。”
“怎、如何了?”朱碧摸摸脸,又扯扯衣裳,确认本身没甚么不当。
“没、没有!”朱碧仓猝伸展了一下,不敢持续僵坐着。
梓芜被拉着,喝了很多酒,醉意微醺。他走到朱碧面前,挑开她面上的流苏。朱碧一张脸被龙凤红烛的暖光,映托得格外温和。朱碧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梓芜,涓滴没有羞怯之感。本日的她盛装打扮,美得愈发灵动醉人。梓芜俄然感觉,这屋子里的其他非常碍眼,只想和朱碧独处。但是结婚的端方太多,他们不得不一一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