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举摇点头:“只要你安好,我不求回报!”
颠末一片竹林时,俄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灵玉的气味也淡了,很难寻到。梓芜不由停了脚步,顺着笑声走去。
因她非常在乎飞升上神之事,因而魇境里就不竭地反复飞升不成的景象。这里的确是朱碧的恶梦,之前梓芜和小镜儿的幻景未曾伤到她半分,此时却让已经折腾地她失了大半修为!“天劫”一次一次到临,躲也躲不过。重伤昏倒以后,只要转醒,就要面对新一轮折磨!
第二次“天劫”是业火。朱碧又是生生接受了,遍体鳞伤,昏倒了一日一夜。不过,成果同上一次一样,还是飞升不成,还损了很多神力。
梓芜心想,面前这个,应当也是变幻出来的,不过他还是答道“你被困在魇境里,本神特来救你。”
朱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后的思举,道:“多谢仙上挂念。不过,风神他已经将我救出来了。”
梓芜不答复,只是持续走。思举又说:“花神不与我们结伴而行,莫不是因我先于你救出了爱神?”
魇境另一端,梓芜感遭到了灵玉的气味,内心一滞,晓得朱碧出事了!他身形如电,行动如风,感到着灵玉的气味,一起追去。
向来乐呵呵、不在乎的朱碧,第一次生出了万念俱灰之感。她俄然感觉,本身再也出不去了,永久摆脱不了这个恶梦!与其日日蒙受这些过不去的“天劫”,还不如自行了断来的痛快些,好度日得没有一丝但愿!朱碧趴在冰冷的空中上,不由苦笑,本来,她真正的劫数,就是梦泽给她编织的梦魇。只是,经历了梦魇的她不但没有飞升,还要在这里烟消云散。她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是吗?”梓芜也看了一眼这里的思举,思举一样回以他一个浅笑。梓芜道,“本神如何记得,风神还是与月神一起,去了不公山才对啊。”
若真是思举救了朱碧,那他们当务之急该是设法逃出梦魇幻景,如何能够故意机跳舞谈情?明显,面前这一幕又是心魔所生的魇,为的就是利诱他!
不对,梓芜脑海中灵光一闪,有甚么处所不对!
梓芜不再持续与竹林中的二人胶葛,转成分开。林中的朱碧在身后迷惑地喊他:“仙上为何俄然分开了?”
梓芜的脚步不自发沉重了几分。朱碧扭转着,直到瞥见立着不动的梓芜,才停了下来。她面上笑容刹时呆滞,氛围也莫名难堪起来:“花神仙上,您如何来了?”
“不公山内未见梦神行迹,我便深思着来助花神一臂之力。”说着,他和顺地凝睇朱碧,浅笑,“许是我运气好些,才一来就碰到了爱神,救下了她。”
第一次“天劫”到来的时候,头顶虚妄的天空俄然传来一阵电闪雷鸣。这雷与常日里雷公布下的分歧,那雷闪着金色,能力无边,此乃为神仙历劫而特设的天雷。朱碧不由得苦笑,她盼了三万年,只等着天雷来了,将她劈成个上神,不料竟在梦魇幻景里呈现了!
朱碧已经如一只千疮百孔的瓷器,再也经不起折腾。她有力地摊在地上,唇角溢出一句话:“梦神,你好狠……”
这么想着,当天雷再一次劈过来时,朱碧干脆放弃了抵当,连防备的结界也懒得去固结了。她想,此次大抵能够结束了吧……
梓芜看着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心头一绞。一时候,他竟有些没法判定,面前二人是虚是实。情爱易令民气乱,就算沉着沉稳如梓芜,也会有拿不定主张的时候。
竹林深处,一蓝衣男人用手打着拍子,一素衣女子翩然起舞,不时朝那男人“咯咯”笑着,看起来非常隔心。此二人恰是思举和朱碧,他们有说有笑,眼中尽是浓情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