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也晓得。”梓芜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可讨厌我吗?”
“逛逛走!”朱碧从速止住了他的话头,恐怕下一句就是不允她走了。
朱碧感觉,在求人之前,无妨先溜须拍马一番。那样被求之人承了这份歌颂之情,总会心慈手软一些。而眼下,就是个溜须拍马的绝佳机会。因而朱碧一鼓掌,大喝一声“好画”,惊得白芪和绯月皆是一颤抖!她厚着脸皮凑到梓芜身边,竖起大拇指,道:“仙上的画工,当真是一流!您看,您既能操琴,又能作画;神力又不凡,心智也过人。这世上,可另有您不会做、做不成的事情吗?”
彼时梓芜正在临摹一幅丹青。这画作是前些日子白芪给他淘换来的,说是人界现下最推许的大师之作,万金难求。此人画的是腊梅傲雪,顶风飘荡之图,的确很成心境。梓芜闲来无事,就临摹起来。朱碧看着,他的画工并不输给那人界大师。再者,花神画花,更能画出花草的独到灵韵。以是梓芜所画的腊梅,除却跃然于纸上的新鲜以外,还多了一丝灵气,仿佛透过纸张,都能闻到淡雅的梅花暗香。
“嗯?”朱碧完整没有想过他会承诺得如此痛苦,一时有些失神,不晓得接下来该说甚么了。
“你有何事,直接说来吧。”梓芜头也没抬,看也未曾看朱碧一眼。只听这一番吹嘘,便晓得她是有事相求了。
“诶?”朱碧一愣,又摇了点头,“天然是不讨厌的。”
梓芜邪魅一笑,问:“如何,又舍不得走了?我给过你机遇的啊……”
“为何是打趣你,我是当真的。”梓芜一张脸,如何看也不感觉严厉当真,只要语气听起来还算竭诚些,“我早就说过,倾慕于你。你几次三番地遭受灾害,实在让人放心不下。你还在月神府当差,我的执掌范畴又与你离得远。与其老是担忧,最简朴的体例,就是将你娶回花界。我日日关照着你,才算万全之策。再者说,本神继任花神之位几万年了,总有长老催促我的婚事。也是时候,给花界添一个女仆人了。曾经,我是没故意仪之人。此番有了,你便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