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打发走了晨霜心中正暗自对劲,坐等着晨霜乃至洛娉妍亲身过来再寻本身。
红葵自是不敢多说甚么,闻言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头,便缩头缩脑地站在一旁,极力地降落本身的存在感,乃至恨不得隐身而去才好。
虽说如此,可周氏坐在圈椅中倒是越想越气,顺手拿起小几上的茶盏就要砸出去,却又在脱手前想起,这些可不是沈氏那贱人的东西,都是本身,是本身的嫁奁!
周氏此时表情恰好,见青柳那模样顿时便是不喜,皱着眉头踢了踢青柳的肩膀,瘪嘴道:“瞧瞧你那模样,畏畏缩缩成何体统!好歹你也是侍郎府的一等大丫环,没得如许丢人现眼的。”
如许一想,周氏立时便冲动了起来,一拍身边的小几,大声儿喊道:“贱蹄子,还不快给本夫人滚出来!又死哪儿躲懒了?”
本日晨霜连续来了两次,周氏要去周府赴宴的事儿青柳岂能不知?对于本身要陪着周氏去往周府的事儿,青柳也早已心知肚明。本身不陪着,另有谁能陪着?白芷还是红葵?
前次出门子赴宴已经是前年的事儿了,这一年多不是被关在院儿里便是被关在城外庄子,再不就是荒山僻岭的寺庙!周氏拿定了主张,此次说甚么也要好好儿出去透透气儿才是。
青柳闻言再不敢躲下去,微微弓着背,缩着肩谨慎翼翼地挪到周氏跟前儿,也不敢站着,“噗通”一下跪在周氏脚边儿上,低着头不敢言语。
说完见晨霜暴露惶恐之色,便是洛娉妍目中也有了思考之意,方才转口到:“那请柬既是哲老夫人送来的,我们送礼也尽管送往哲老夫人哪儿便是,旁的何必你来在乎?”
周氏原就等得心火直冒,这会子听晨霜这话儿,仿佛本身还会丢了洛府的脸面似得,顿时更是恨得吐血。偏晨霜也未几留,说完扭身便往外边儿走,连说一个字儿的机遇也不留给她。
红螺见她那样儿,如何不知她并未放在心上?又见洛娉妍也未曾将这等“小事儿”放在心上,不由悄悄皱眉。
周氏叫骂了一通,白芷也不为所动,更是威胁道:“夫人再这般闹腾,怕是老爷又要请您去庄子上静养了!”
红螺闻言皱眉责怪道:“这话儿也是你该说的?”
可让周氏恨得牙痒的是,白芷与红葵那俩吃里扒外的东西,却紧守着大门,说甚么也不让她出院门半步。
青柳不敢辩驳,只将头垂得更低,心中倒是委曲地要死,哪位侍郎府上的大丫环每天被打?身上的衣裳还是两年前的?便是小丫环,也没得吃不饱穿不暖身上还没块儿好皮儿的!
公然,周氏说了那么一通心气儿更加的顺利了,也不肯自降身价与一个丫环计算。却忘了这一年多来,她都是如何与当初跟在她身边儿的香桂青柳计算的,又是如何折腾这二人的。
便是青柳此时也缩成一团儿,躲在角落里,不敢收回一点儿响动,引发周氏的重视。
白芷见此捂着脸不屑地瘪了瘪嘴,转头冷冷地扫了红葵一眼,淡淡地点头道:“你做的很好,总归我们只要不让她出去,将来等大蜜斯出嫁时,我们也就摆脱了。”
要晓得当初四个大丫环,虽说本身与香桂站在了夫人这边儿,可现在却只要白芷与红葵另有个盼头!
洛娉妍闻言松了口气,笑着点了点头,斜睨着晨霜笑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她若真故意想要送娘家甚么,尽管本身从嫁奁里拿。府里倒是凡是都有定规,哪能随便变动?这不年不节的,便是我故意成全夫人对娘家一片孝心,却也没有借口不是?”
周氏闻言狠狠地瞪了白芷一眼,却也不敢再持续闹腾,只得悻悻然回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