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夫人听着眼角一跳:“您是说,办理大理寺的人?”
俞夫人犹不解恨,道:“你公公昏倒不醒,你婆婆卧病在床。你倒好。只晓得哭。莫非你娘连端茶倒水也没有教你吗?”
“太少了。”俞阁老道,“你想体例凑三万两银子。”
俞夫人应了声“是”,门别传来俞槐安的声音:“老爷,夫人,小的返来了。”
束妈妈愣了愣,这才去叫了范氏过来。
“今后的事,今后再说,”俞夫人打断了她的话,语气略带着几分不虞,“现在家里没有这么多银子,你看你那边另有多少银子和金饰,先把办理大理寺的银子凑齐。”
俞夫人一言不发,悄悄地坐在那边听着。
束妈妈忙领着屋里奉侍的丫环、婆子退了下去。
范氏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道:“娘,先前是我不好,我不该该和德圃置气。德圃返来了,我会和他好好过日子的,不再让爹和娘为我们担忧了。”
俞夫人则招了费氏问话:“阿谁闵氏……你感觉她人如何?”语气倒比对范氏要暖和。
费氏帮着束妈妈把俞夫人抬到了一旁罗汉床上,用冷帕子给俞夫人擦了脸,俞夫人幽幽地醒了过来,在人群里找着俞槐安:“德圃呢?他现在在那里?”
如果对方是平常百姓,民告官,不管有理没理,进了衙门先打二十大板。很多还没有开口,就死在了这二十大板上。因此即使是血海深仇,等闲人也不会去告官。若对方是进士落第,就有资格坐在堂上问话,不伤筋动骨的,告一次不可,告二次,告二次不可,告三次。县里断得不对劲,就告到州里;州里不对劲,就告到府里……有的,为了一口气乃至会告到大理寺。那被告的人就算是有理,如许一层层的告上去,名声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