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这国字脸看在得了三百两银子的份上放过他们这些小鱼小虾,或是看在那掌柜模样男人一身好技艺的份上不想节外生枝而对他们视若无睹……
傅庭筠心中一黯。
要晓得,官银首要用来做军饷、官薪、宫用或是赈灾,普通人得了要重新再铸才敢再用……并且他们一带就是三百两!
傅庭筠俄然直起腰来,手里扬起一道雪光朝那男人挥去。
那气质萧洒的男人“哎呀”一声握紧了拳头,就连那满脸横肉的男人也放下了手中的碗。
他把荷包拣了起来,翻开看了一眼,面上暴露几分欢乐。
傅庭筠爬了起来。
那人先是用软剑划了一道深深的印子,算是露了手硬的,现在又奉上一百两纹银,软硬兼施,那群人多数会放过他们。如许一来,殿中其别人就难堪了――如果学着此人拿银两贿赂,却没有此人的技艺;如果不学着此人拿银两贿赂,那些人凭甚么要放过她……
有个五短身材的男人猛地跑到了他们这边,把小推车用力地往中间一推,大声叫唤着:“你们又是些甚么东西?”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
“大哥!”浑厚细弱的男人打断了傅庭筠的胡思乱想,“整整二百两。”
“多谢,多谢!”掌柜模样的男人暴露又是欣喜又是感激的笑容,忙叮咛了阿谁身材魁伟的男人一句,身材魁伟的男人从小推车里拿出个红漆匣子,又从怀里取出个荷包子递给了掌柜模样的男人,掌柜模样的男人翻开荷包看了看,又对阿谁端倪清秀的男人说了几句,阿谁端倪清秀的男人踌躇了一会,也取出个荷包子递给了掌柜模样的男人,掌柜模样的男人翻开荷包子看了看,将两个荷包子里的钱都放到阿谁红漆匣子里,然后笑吟吟地递给国字脸:“这是余下的二百两。”
国字脸目光有些游离,他身后的人却炸开了锅。
她不由朝西南角阿谁满脸横肉的男人望去。
她不成了吧!
傅庭筠不由心抱幸运。
大殿一下子温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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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嘴边绽放一个小小的浅笑。
傅庭筠松了口气。
西北角身材魁伟的男人眉头一皱,上前几步,却被阿谁气质非常萧洒的男人拉住了。
她握着匕首的手直颤抖,混乱的青丝垂落在乌黑面孔,豆大的汗珠自额头落下,一双大大的杏目炽热如火,竟比那火把还要敞亮几分,让她素净的容颜平增些许的刚烈,像那盛开的凌霄花,鲜艳傲然。
西北角那群人中看似掌柜的男人笑着走了畴昔,笑容和蔼地朝着国字脸拱了拱手:“这位大哥,我们是行商之人,路过这里的错过了宿头,实在不晓得此处是您的宝地,”说着,只闻声“噌”的一声,那男人俄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也没瞥见他的手动,软剑却连续抖出六朵剑花,然后“铮”的一声轻响,变得笔挺,在火把的照亮下如秋霜般寒气四溢,“失礼之处,还请包涵!”他说着,剑尖指地,“扑扑扑”地在青石铺成的地上划出一道深可见泥的印记,然后不晓得从那里取出一个荷包朝国字脸扔去,“这些就当是我给诸位兄弟赔不是,这是请兄弟们喝碗水酒的。还请这位大侠收留我们一夜,天一亮我们就走。”
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国字脸,穿了件敞了胸的短褐,暴露尽是伤疤的胸膛,站在世人的前面,一边说着,一边扭头朝身后望去。
身后的那些人听了立即跟着哄堂大笑起来,仿佛傅庭筠等人做了件非常笨拙之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