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个屁啊!她呀……”
“让让,让让!冯家人来了……”
胸口疼,头也疼,她不断地咳嗽,一边咳一边吐,眼睛却跟糊住了似的,如何也睁不开,耳边传来喧闹的说话声。
完了那女人又把姜汤端过来,笑着说:“快点儿喝了去去寒气,你说你也是的,每天都去河边上洗衣裳,如何本日就掉了下去。要不是祝三嫂子明天去得早,你淹死了都没哪个晓得!”
这个,到底是如何了?
方菲侧耳听了听,并没有闻声“老二家的”答话的声音,阿谁婆子又大声叫骂起来:“一个两个都不让人费心,洗个衣裳都能掉进河里,丢死人了,还说甚么无能,这是无能的样啊?我们老冯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聘了这么个媳妇儿,三两银子啊!买小我都够了!”
方菲含混了。她明显记得本身被砸了一下,然后女孩儿开车远去,乔远清抱着本身,喊着本身的名字,然后刚骂了他一句,面前就是一黑。如何现在本身又躺在这么一张硬硬的木板子上头,头发湿哒哒地往下滴水,不像是被砸,倒像是溺水了似的?
含着肝火的女声答道:“作死啊!死了就算了嘛,做这么多怪!老二家的找件衣裳给她穿戴,莫叫她死在家里,快过年了,倒霉得很!”
另一边喘着粗气的女声也不耐烦了,说:“另有力量叫喊呢,想来也没甚事情。”
老二家的大声承诺:“晓得啦!”声音里头尽是喜气,顺手把碗往地上一放,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出来,扑灭了一根蜡烛,翻开墙脚下的箱子翻找起来。
哀莫大于心死,心都死了,另有甚么好惊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