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婆听着冯俊的话非常不悦,耐着性子解释道:“状元公年纪小,是没见过这些邪物的短长啊,这些东西都是靠吸着人的阳气度日,会整得你们家破人亡的……”
马道婆面露担忧之色道:“在外头就瞧见了,一股子黑气,啧啧……”
祖宗都镇不住?孙氏等人吃了一惊,觉着后背上都冒了盗汗出来,七嘴八舌地问要请哪个大神,做甚么场面。马道婆却不肯详说,掐着指头点头晃脑地矫饰起来。
孙氏转头呸了一声,却顾不上跟妯娌吵嘴,竖起耳朵听马道婆说:“这邪物本来是个水鬼,在水里魇的日子久了,这怨念也深,可他是夏季里头淹死的,也找不着合适的替人,可巧前些日子垂教员的失了足落了水,就叫它上了身了……”
有人问道:“那您说该如何着才气驱邪?”
孙氏有些严峻地站在院子里,两眼盯着小破屋子虚掩的房门不肯挪开,嘴里对付地答着儿子的话:“没甚么,就看看。”说罢仿佛想起来冯俊还站在院子里头似的,挤了个笑撵他道:“哎呀,你还站着干甚么?累着了吧?快进屋喝口水去,这儿有娘呢!”
孙氏那里会管竹枝是傻的还是痴的,闻言从速道:“您别说阿谁了,只要能灭了这邪物,就是我大儿媳妇去了,也只当是为除害出了力,今后我多烧点纸钱给她就是!”
马道婆也不看她,任由她抓着本身的一只手,另一只手遥指着半空划拉着说道:“你瞧瞧,这气势壮得,黑黝黝的,这是邪气啊!这还是她没缓过来,再过些日子,就该把你们垂教员的魂儿都给吃光了。这还是没成气候呢!这些日子你是不是感觉甚么事都不顺,身子也不舒坦?”
更奇特的是孙氏,没打没骂,连句经验的话也没说,跟她常日里说话都要带几句骂人的词可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