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只能感喟,算了算了,这本来就是别人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参合甚么?不过现在连个落脚的处所都没了,下一步该如何办呢?别的不提,这肚子老是要能填饱才好。想到这里,更感觉肚子饿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只能在内心感喟。看来明天早晨是要饿一个早晨。
这是竹枝两辈子加起来过得最荒诞的一个大年夜,没有之一,只要独一。
没一会儿,纲领就返来了,胳膊下头夹了些柴,手里提了一只已经拾掇洁净的兔子。
这两株兰草长得极好,长长的叶片伸展开能有一米来长。竹枝把它们谨慎翼翼地抱在怀里,就跟抱着孩子似的,踩着纲领的足迹分开了下河村。
如果这一走,说不定就不返来了。竹枝俄然想起来前次在山林里头瞥见的那一片兰草,她一向顾虑着那片花,如果走了,是不是就再看不见了呢?想到这里,她叫住了纲领:“等等,前次我在山林里头瞧见了几株花儿特别都雅,让我再去看看。”
“你在县里有熟人?县里离这儿远么?得走多远啊?你熟人是干甚么的,能收留我们么……”竹枝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又是连续串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