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花草铺子的掌柜将牙一咬,心一横,人家不是说这花是从青牛山里头弄来的么?一个妇人都能弄来的东西,莫非专门寻花访草的探花郎、护花使还弄不来?虽说青牛山名声赫赫,到底抵不过周遭阿堵物儿,重赏之下,好几支寻觅墨兰的步队就进了山。
李记的后堂里头,李掌柜好笑不出来。
待进了门儿,低头一想,可不是么?青牛山,神草……哎哟喂,莫非是说的本身卖的那两株墨兰?
一屋子人战战兢兢,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李掌柜自言自语道:“莫非这事儿就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卖花妇仿佛草上的露水普通,俄然就消逝得无影无踪。她一个生面孔,也不似这城里的人,部下四十几个儿郎在城郊四周找寻了好些光阴,竟是连一根汗毛也没找到。枉他还自称是青阳的地头蛇,这么点儿小事竟然都会出岔子,如何另有脸面去见道上的朋友?
也不怪掌柜们焦急上火,眼看着就是一年一度的花朝斗花嘉会,如果青阳城里头没有出这么桩新奇事儿也就罢了,可这新的花草现了世,哪个不想仰仗这墨兰在此次花朝会上头拔个头筹?
饶是李记掌柜和其他甚么张记王记乱七八糟的有通天的本领,跟官家作对,特别是跟一名大有来头的官家作对,他们还是没有阿谁胆量。转头想要找阿谁卖花的妇人,可此人就像俄然在青阳县里头落空了踪迹普通,船埠城门收支的处所都没见人影。
中间几个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戳了戳常日里跟李掌柜干系最好的黑脸男人,表示他上前说两句解得救。黑脸男人摸摸脑袋,硬着头皮说:“掌柜的,要不还是去找阿谁妇人的吧?”
确切是她那株墨兰惹出来的事情。
竹枝正冲动,闻言有些不解:“不过一盆花儿罢了,本日找不见,明日又去寻就是。再说了,那日我在花市卖兰草,见着我的人也不算多,完了就忙着搬场落户的,我但是哪儿也没去,怕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