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胡来俊和李厨子都皱起了眉头,小福干脆翻开了帘子,探出头嚷道:“归去干啥?这不是明摆着把纲领哥当夫役使唤么?”
胡来俊还要再说甚么,李厨子却望着胡来俊摇了点头,他便叹了口气,转而问道纲领的爹筹办甚么时候走,如何说也是长辈,整治一桌酒菜拂尘还是要的。
现在她也算是轻车熟路了,本身把碗筷提到后厨,瞧见堆着的一盆儿碗碟,便挽了袖子坐下来洗濯。李厨子一言不发,把灶上的热水提了过来。如果换了平时,就该走开了,明天李厨子却蹲在一边儿,仿佛有话要说。
竹枝懒得理他,还是往吉利堆栈去了。
竹枝正迷惑儿,胡来俊也踱了过来,一脸八卦地问道:“弟妹,传闻纲领被他爹训了?”
小福可不怕他,嬉皮笑容地答复:“店里没人,掌柜的莫要担忧。我刚说纲领哥的爹一脸恶相,你还不信,这下冯嫂子说的你总该信了吧?”
吃罢饭,纲领给竹枝递个眼色,表示她去把碗碟还了。
幸亏纲领明显主张不决,趁这几天工夫,不如早做筹算才是。
但是胡来俊明显感觉不好,他皱眉想了想,仿佛下了甚么决计似的对竹枝说到:“弟妹,也不瞒你,我这做哥哥的瞧着纲领在家日子过得可不如何顺溜,这内心有些不好受。实话跟你说吧,纲领从我手里接畴昔的买卖,一幼年说也有个百来两银子的进账,说不定比他家磨坊还要来钱些,也难怪冯家不肯意松脱他。但是每次纲领往我这儿来,身上的衣裳,脚上的鞋子,真是……唉,现在你们也在城里租了院子住下了,莫非就这么归去?不是说昔日纲领娘对你也不如何滴么?你就甘心归去?”
这么一想,竹枝内心安宁了。她悄悄爬到床底下,把存着的那一百多两银子取出来摸了摸,感觉前所未有的结壮。人靠不住怕甚么?有钱就行。万一纲领要归去下河村,她就要乞降离就是。和离不成,就是让他把本身休了也行啊!万一如许纲领也不肯,没事儿,跑路就是。有了银子,还怕出门不便利么?
来了这异世这么久,她还没好好逛一下呢,恰好趁这机遇出门旅游一番,说不定走到哪个山净水秀的小镇子,开个小铺子保持生存便是。归正这里的人这么爱花,她就是卖卖花草,也是一笔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