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李记另有分门别类的各式花草种子、大小不一的花盆、小巧敬爱的花铲等器具,除了没有宿世常见的盆景、花束、花篮等等,的确能够说是应有尽有。
竹枝转头一笑:“如何?这位女人是要拉着我定罪么?”
“你这贱妇还敢打我?!”阿美这才反应过来,捂着滚烫的脸颊难以置信,扬起右手朝竹枝挥去。
竹枝可没想到这是叫的本身,低着头往中间让了让,持续赶路。
不但阿美愣住了,就是中间看笑话的人也愣住了。
骂架罢了,竹枝莫非怕了?她环顾四周围观的人,嘲笑着答道:“这位妹子上来就唾骂与我,虽说我是一介布衣,也没有让人随便辱做贱妇的风俗,更不晓得挨了骂还要伸谢。莫非就因为她是县令夫人的奴婢,便高了我一等不成?”
竹枝一把抓住她的手,又给她甩了两个耳光,后退一步道:“教你长个记性你还不受教,难为你们夫人了,只怕常日的清名都要叫你拖累了去。”
李记花草行不愧是青阳城内头一号,全部铺子占地约莫三亩,除开前头的点头,背面的下人房间,竟然有一亩多地的花圃。虽说此次斗花会上李记并没拔得头筹,但是他们抛出的“春来快意”外型的迎春花也卖了个好彩头。趁着花期,背面的花圃里头都是一树树修剪得体,进级盎然的迎春花。
铃铛将她拉到一边,取下帕子给她,轻声说了句:“闭嘴!”便冲着竹枝呵叱道:“你这妇人好生无礼,便是我家阿美不是,自有我家夫人管束,轮不着你多嘴。之前那兰草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竟然又殴打阿美,你是活腻歪了吧?”
铃铛气得头疼,可夫人那头还要覆命,只得温言软声,放低了身材说道:“这位嫂子莫要见怪,实是我家夫人远远瞥见您,想跟你说说话,还请嫂子移步。”说罢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观光了一遭李记花草行,竹枝心中模糊有了个设法,只是还不太肯定。笑着跟李管事酬酢了两句,告别出了门儿。
阿美呸了一声,抓着她不罢休,嘴里就嚷嚷开了:“就是你这贱妇,卖个甚么破草给我们夫人,没几天就死了,害的我们夫人破财不说,还伤透了心,你这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