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只是浅笑,那些伴计号召得殷勤,她没出来也不给冷脸,态度倒是蛮好。行走间眼角余光扫过一家花店,门边儿的角落里头放了几个花盆儿,里头的植物瞧着有点儿眼熟。竹枝顿住了步子,走畴昔细瞧。
伴计挠了挠头道:“应当是没用的,不过到底如何样,我还得问问掌柜的。”说罢便一溜烟儿地跑出来叫掌柜的了。
掌柜的传闻有人问门口丢掉的植物,从速出来瞧瞧,见一个二十出头穿着素净的小妇人正玩弄那盆花儿,不由便叹了口气。这些女人,多数是感觉这花儿委靡不振的模样起了怜悯之心罢了。脸上还是端着笑问道:“这位大嫂,您是想要这盆花草么?”
周管事也不晓得如何答复得好,一张嘴就把竹枝说的那话透出去了:“老爷何必强求呢?老奴看啊,这一盆儿也挺好的,这兰草是花中君子,遗世独立,孑然世外的。非凑一对儿,这花草又不是植物,还得分个雌雄公母,得阴阳调和啥的……”
竹枝把阿谁花盆儿拉出来,这一个盆儿的个头不大,也就成人脑袋大小,里头的植物怪模怪样,色彩也是透着黄的灰绿色,瞧着就不讨人喜好。肥嘟嘟的叶片儿从根部冒出来长长地拖曳到土上,一副有气有力的模样。竹枝伸手按了按泥土,公然太湿了些,难怪叶片儿都发黄了,再不好生服侍就快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