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果,竹枝并不是很对劲。罚金妈妈两个月的月俸,不是跟没罚一样?转头周夫人一句“明天的花不错”,随便打赏她一点,这月俸也就补返来了。反观本身,不但陷在这泥沼里头抽不出身,反倒让金妈妈恨了本身入骨,实则没有落下半点好处。真是不划算。遵循竹枝本来的筹算,如许的事情,金妈妈如何都应当从内花房管事的位置上挪下来才是,没想到周夫人悄悄放过了,本身今后还是要跟这讨人嫌的婆子打交道。
想了想,周夫人道:“算了,事情已然产生,多说无益。金妈妈也不是头一天当差了,竟然还闹出这类事情来,罚你两个月的月俸。冯嫂子既然不知,天然无罪,这阖府高低的花草很多,还托赖你今后多顾问一些才是。”
至于周府这边上班,也开端混起日子来。带了本身的花茶,每天凌晨泡上一杯,得空便清算一下外花房的园子,天热便躲在屋里喝喝茶,睡个小觉,日子倒也舒畅。
竹枝的设法倒也简朴,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今后跟内花房交代的事情都交给付花匠做就是,归正之前他们也是如许做的,她只要卖力好生关照花草就是了,旁的也懒得去争斗。
不晓得这又是整得哪一出,无外乎就是私会之类的。外花房和内花圃连着,中间就是一道月洞门,如果打通了守门的 婆子,开门见上一面也不是不成能的。竹枝摇点头又低下头去,只是感慨一番这个天下男女都不轻易,像她宿世的男男女女们,如果春秋略微大点,周末就是不断地吃相亲饭了,那里像这个期间,见个面还要偷偷摸摸的。
可现在周夫人有些举棋不定了。一边是本身的陪房丫头,已经做到了管事妈妈,配的是周家的家生子,也是有必然面子的。另一边是个空降外来户,可题目在于除了签下了几年的左券以外,她发明竟然拿捏不住这个妇人。可现在出的事情可大可小,往小里说了,不过是少了几株花儿装点,让此次小宴有些失容罢了。往大里说了,如果那几位夫人感觉在周府遭到了慢待,连带影响到儿子的婚事,丧失就不是款项能衡量的了。
既然是赏花会,天然少不了花,特别是周府那一盆银丝垂帘,是桂花中的极品,更是此次赏花会的主题。
这已经是给了极大的面子了,毕竟这女人是周大人指名点返来的,周夫人罚了金妈妈,也算是给了她脸面,今后严加束缚内院人等,不叫他们再跟这女人起肮脏也就是了。
宴会这日早间又安插了一番,待客人进门的时候,竹枝已经泡好了本身的花茶,躲在房中开端偷懒了。归正外花房偏僻,也不会有人赏花赏到这里来,虽说都城八月的气候已经风凉了下来,可白日日晒还是挺严峻的。在房里喝点花茶,看看从外头寻摸来的话本小说,也是消遣,何必在外头去晒太阳,如果遇见人,还得屏息敛眉低声下气地摆出一副下人姿势。
本来周府这份事情对竹枝而言也有些鸡肋,当时为了叫她进府里做事,周管事又是威胁又是利诱的,她才不情不肯地去上这个班。可现在被撵出来,性子就不一样了。在周府扫了脸面事小,这事还被人决计鼓吹,现在她租住的周孀妇家四周,都晓得她是被主家撵出来的。至于启事嘛,就众说纷繁了。
到了八月里,外花房的桂花次第开放,香气袭人。不止周府,几近全部都城都沉浸在桂花诱人的香气里头,各种饮宴也垂垂多了起来。
付花匠明白竹枝的意义,这是退了一步,以他为尊,天然也就顺水推舟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