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兰芝闻言大惊,仓猝“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在地。
“就你话多。”
“那就告别了。”镇国公一摔衣袖,回身就分开了。
“哎,真是费事。”王明蕴叹了口气,
本来兰芝是府中张总管的孙女,遵循兰芝的身份,出了国公府,回到家中,也是有人服侍的,更何况,兰芝本年也有十六七岁,早就应当许配人家了。
兰芝穿戴一身浅蓝色的裙子,长发垂肩,玉簪轻挽,好像淡梅初绽,眉清目秀,身子悄悄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之间,如风扶柳般婀娜多姿。
“夫人让奴婢给您量量身形,尺寸拿去给绣房,该做春季的衣衫了。”兰芝柔声说道。
王明蕴起家,两手伸展开来,当兰芝把尺子穿过王明蕴的腋下,绕着胸膛一周测量时,王明蕴闻到一股子暗香直入鼻孔,他下认识一低头,就看到兰芝的头都将近贴在他的胸前了,这股子暗香恰是兰芝头发上的香味。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镇国公除了用饭歇息的时候外,大多数时候都会在书房。
“我没有赶你走的意义,你要不想出府,那就不出府了,别哭了。”念在幼年的交谊上,王明蕴对兰芝并不像对其他女人那般的不耐烦。
“兰芝,我晓得你家一向忠心耿耿,也为府中出了很多力,只是,你是个女人家,还是早早嫁人才是端庄的,明日我去求了母亲,早日放你出去,别迟误了你。”王明蕴涓滴没有领悟到兰芝的话外之意。
王明蕴话音落下,兰芝满眼哀怨的眼神就瞥了过来,让正在中间倒水的常山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世子。”一个又温又软的声声响起。
“我衣服够穿,不消做了。”王明蕴固然在瓮城,但是一年四时衣服,镇国公府老是派人定时捎带畴昔,底子不缺衣物。
“常山,我阿谁平时装贵重物品的小箱子呢。”王明蕴正想着如何去处父亲开口进宫,俄然就想起来,叔父让他带给父亲的手册,恰好这会儿借机送畴昔。
“主子说错话了,您千万别放心上,她哪有主子用着顺手,主子但是跟着世子这么久了,世子爷如何舍的不要主子。”常山赶快陪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