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筝啊。”老国公夫人略有欣喜,“这么久没来看望祖母了。本日来得也巧,阿仪也在给我念佛经呢。”
周宾哭着说:“现在,西平侯府也和儿子结仇了,大哥如果再赶儿子出去,只怕外人都觉得吴国公府已经和我断绝来往了,儿子如果接下来还想持续在宦途上更进一步,岂不是胡想了吗?”
“仪女人这几日都会来给老夫人存候的,只不过本日是老夫人要仪女人留下来,一起读佛经的。”
周筝筝恍然大悟,难怪这些天,老国公夫人没让她去读佛经了,本来啊,是有人代替了呢。
奴婢答:“这是仪女人想出来的,老夫人感觉这主张好,就让奴婢们照办。”
周筝筝去拜见老国公夫人时,看到花厅里摆着一排排秋菊,几个丫环拿了细剪,采了秋菊最嫩的一瓣,装进檀木盒子里。
“如此,二叔父怕是又要多赖几日了。”周筝筝仓猝去找林莜,“母亲,你千万不用心软,绝对不能给二叔父银子建府,哪怕父亲要你给,你都不能给。”
毕竟,那周仪虽说是周宾的女儿,但是这么多年都是在见不得人的处所长大,完完整满是一个野丫头。
现在,二房只剩下两个姨娘了。
周宾说:“儿子明白了。”
吴国公府向来没有抬丫环为正妻的传统,苗姝梅出身比水莲好,就算要抬姨娘为老婆,也轮不到水莲。
一阵秋雨,将天空洗的净朗。堆积在地上的落叶,都被带进泥土里去了。
正厅里,烧着一个紫金大铜暖炉,老国公夫人坐在本来的那架躺椅上,神情很有些焉焉的,眯着眼睛。她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薄毯缎面是鸦青色的,绣着几朵千日莲。
用管子抽取秋菊花蕊上的甘露,装进泥罐子里。
周宾既然还要留在府上一些日子,周筝筝就更加要谨慎防备了,还要加快日子,让水莲成为二房的正室夫人。
老国公夫人笑道:“来了就好,来人,给大女人上茶。”
如果被赶出去建府,那么,他还想顶着吴国公的名头,就难了。
周筝筝传闻周瑾轩承诺帮周宾出了建府的银子,拍了拍桌子,非常愤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