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人可还对劲?”一个嬷嬷笑着说,“这儿离夫人的院子是比来的,如果另有甚么贫乏的,尽管叮咛老奴,老奴再去领来便是。”
“等姐姐来了才奉告娘亲。”周瑜恒保密地说。
林莜给周瑜恒理了理额发,把他脖子上挂着的赤金铃铛放到圆领里去,“姐姐顿时就返来,瑜恒驰念姐姐吗?”
周筝筝缠着去了边关,两年后,周瑾轩怕老婆思念女儿,就让人低调地送她归去了。
林莜被逗笑了,“好好好,给姐姐的礼品,娘亲也不能看。”
此时,吴国公夫人林莜在府上看完了账册,就带了几个仆妇,于院子里照看桃花。
周筝筝想起,红月不像水仙,水仙的哥哥是在国公府当差的,也不像青云是个孤儿,红月的父母把她卖给国公府,每年还需求红月的月例来布施她的两个不成器的兄弟。
林莜酷好桃花,周筝筝对桃花的喜好,也是从林莜这儿担当的。
她本日穿了件姜黄色素面褙子,月红色花边八幅湘裙,鸦青色的头发只插了支梅花簪子,两耳上嵌了米粒大小的紫英石坠子,一派落落风雅的家常打扮。
伸手把胭脂涂了脸上,俄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如许的家室,如许的表面,宿世却活成那么一个惨状,正如一副好牌,却被她步步走错,打成了个稀巴烂。
一张粉扑扑的包子脸,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伸出软趴趴的小手去抱周筝筝的手,周筝筝心疼的一把给搂住了。
宿世,她的这对弟妹的结局都很悲惨。弟弟本来是很灵巧的孩子,谁知跟二叔父的嫡子玩在一起,长大后整天做好事,功名也考不上。可周瑜恒明显是三岁就能赋诗的神童啊。最后跟着吴国公府一起被满门抄斩。
书案上还放了个胭脂盒,盒盖上是花鸟纹路,她用指腹悄悄划了一下,柔腻的殷红就留在指尖上了。
大女人两年没见夫人了,想跟夫人更加靠近点,这是人之常情,嬷嬷们忙点头哈腰去备下了,一面去转告了林莜。
但是,目光触上红月,周筝筝的目光闪过一丝冰冷,嘴角勾了勾。
“姐姐,你不想我吗?”一个童音从胳膊下方迸了出来。
“娘――”周筝筝重见母亲,情不自禁,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