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晖院里,周宾一脸郁郁,孙氏亲身切了酥皮烤鸭端上来,周宾也不吃,恨恨道:“皇上已经定了吏部尚书由定国公的嫡次子担负。没有回旋余地了。”
“玉嬷嬷,费事你叮咛厨房给母亲炖百合雪梨膏去。”周瑾轩站了起来,玉嬷嬷晓得百合雪梨能够治老国公夫人咳嗽,就领命出去了。
特别是他不顾她反对,重聘迎娶了林莜,林莜过门以后那样狷介,可他还是宠妻如命。
周瑜恒看到姐姐内心就放松下来了,不过想到要抄书,撅着嘴说:“姐姐,瑜恒不要抄书,姐姐帮帮瑜恒吧!”
周瑾轩摇点头,非常绝望,把书籍往地上一扔,“这么简朴的几句诗你都背不好!归去把整本书都抄三遍!下次考你,如果还答不出,就在祠堂请罪好了!”
周宾就是对妻妾不如何心疼的,当时也是老国公夫人看重孙府的权势才让周宾娶了孙氏,周宾在娶妻上就比周瑾轩听话。这如何能不让老国公夫人更心疼一些?
周瑜恒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这个不孝子!咳,咳咳!”
周宾撕碎烤鸭油油的翅膀,“萧贵妃底子没有当回事。你们孙家真是废料!”
的确是句句诛心啊,周瑾轩低着头给听完了。
刚才老国公夫人把红盘子里的果子都摔在了地上,骂林莜不贤惠,“这个家业但是老国公爷打下的,交给她打理,她就是主子了?连老国公爷生的骨肉也不睬不睬?要不是她,吏部尚书又如何会给甚么定国公府嫡次子给抢了去?你是如何管你夫人的?”
说来孙氏也是深感委曲,自打回府后,每次算计大房都反过来被大房算计了,孙氏还一向吃哑巴亏,说都不能说。
她总想找机遇赢返来。
孙氏眼睛闪过狠厉:“那我们还等甚么?直接去把暗香庄干掉!也给大房短长瞧瞧!”
周宾抚摩着青瓷杯子上的梅斑纹路,眼神一暗,“你去给我找几个地痞,去暗香庄喧华一番。你不会连如许的事都办不好吧?”
那盖碗碎片划破了周瑾轩的手,血流了出来,老国公夫人看都不看一眼。
“砰!”老国公夫人把一个白玉盖碗用力扔在周瑾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