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许嬷嬷捧着青瓷碗走了过来,满脸笑容地跟华槿说:“蜜斯,您要的腊八粥做好了,您尝尝合分歧您的口味……有些日子没做,也不知技术变了没有。”
雪固然停了,但夏季的阳光老是轻柔的,晒不到甚么,何况后院光芒又不好,那里能金银花放到那儿去晒……紫菱晓得华槿是成心支开她们,便拎起笸箩,朝木莲、木芙招手。
华槿哈腰把她扶起来,紫蓝在她面前还是影象中虔诚诚恳的模样,几近都不会辩驳她的话,她说对就是对,她说紫蓝错,紫蓝就算是对的,也会跪下来认错……紫蓝对她,或许就是那所谓的愚忠吧?
紫蓝当时候又小又瘦,驮着她还摇摇摆晃的,却总能咬牙对峙着,一次也没让她摔下来过……
紫蓝内心惶恐,赶紧又要跪下,华槿却拉着她不让她跪,“我说这些话并不是要怪你,我只是想让你晓得,我是你的蜜斯,也是你的依托。只要你对我忠心,我都是会护着你的……”
庑廊下就只剩下华槿和紫蓝二人,紫蓝低着头,站在忍冬架下,一副谦虚恭敬的模样,也不上前,就这么杵在那边一动也不动。
华槿公然看到了许嬷嬷不善的眼神,却没多说甚么,悄悄地把碗放下,道:“嬷嬷忙了这半日也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这里有紫菱她们服侍便能够了。”
就这么轻描淡写?连句夸奖的话也不说就让她退下了?
许嬷嬷内心记恨紫蓝,看她的眼神也愈发地暴虐起来,紫菱恰都雅到许嬷嬷咬牙切齿地瞪着紫蓝,忍不住晃了晃蜜斯的手臂,表示她去看。
华槿点头,说:“许嬷嬷的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就临时再忍耐一下。”
华槿拉着她的手,轻声问她:“许嬷嬷方才的所为,是你的意义吧?”
她转过身,走到庑廊的锦杌处,缓缓坐了下来,看着低眉顺目朝她走来的紫蓝,很当真地说:“许嬷嬷的为人,我也并非不清楚……只是,她到底于我有哺乳之恩,又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也没做过真正于我有害的事,我内心对她还是有几分恭敬的。”
华槿拉着她往房里走,“但你明天擅做主张的行动,却有些跟许嬷嬷一样了。我晓得你是想借机提示我,许嬷嬷做这类事也不是一两次了,但这些话你大能够亲口奉告我……你们是我贴身服侍的人,如果你们都不信赖我了,那我今后还能依托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