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枚有些焦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那就来不及了!”,说完又感觉有些不当,赶紧解释道:“我是说,我要求您的事就跟拜寿有关,您走了,就办不成了……”
华杋悄悄地蹙了蹙眉,带她去范府……这但是向来没有过的事。先不说外祖母见了她会如何想,就是母亲那边,也不好开口,范府的人也没见过她,如果她在范府闹了笑话,那母亲必定是第一个受指责的。
华枚喜不自胜,赶紧说:“我就是想让三姐帮手问问大伯母,明日去范府能不能捎上我……”
明日一早就得解缆,那里另偶然候见她!算了,归正明天也要走了,见一下也是无妨的。
华枚内心很忐忑,三姐竟没跟她说,她明日就要去范府了,害她一点儿筹办也没有,若不是她去找五弟,五弟说漏了嘴,她到现在还不晓得这事,必定就错过了范老夫人的寿辰了。
他画艺虽高,操行却受人诟病,为官期间,曾以“明日不考文”作为秋闱试题,捉弄门生,还放纵其子眷养恶痞,放债霸市,诱奸民女,仗势欺民,当时另有民谣称“若要柴米强,先杀董其昌。”
乃至于在他暮年发作的“民抄董宦”一案中,公众毫不包涵地将他二百余间画栋雕梁,朱栏曲槛,连带他收藏的古今贵重书画篆刻,全燃烧殆尽,可见他操行之卑鄙。
香芹见蜜斯神采怠倦,便说:“蜜斯但是累了?奴婢帮您回了五蜜斯,让她明日再来吧?”
华杋这下算是明白了,本来她大半夜过来就是为了赶在她去范府之前。母亲倒是极少在外祖母面前提及二房的人,她夙来又跟范府的人没甚么来往,华杋想不到她会求她甚么事,还跟拜寿有关。
华杋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说:“五mm这情面倒是做的大了些……这香光居士的《关山雪霁图》就算有令媛也难买到,五mm就这么把它送我了,莫非不成惜?”
自二哥返来今后,华枚常常拜访湘兰院,或跟她会商绣艺,或拿了礼品送她,又或是闲谈……这么较着的示好,华杋自是看在眼里的,但她想不透她图甚么,便也由着她去了,归正多小我陪她说话也没甚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