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贡献母亲也是应当的,华老夫人只能挥了挥手,“那等她忙完了,你让她到禧宁堂来见我。”她才不信郭姨娘方才病倒,远在良乡的枚姐儿这么快就收到动静了。
华枚给了她一袋银子,让她去外头请大夫。
华枚很夸奖地哭了起来,喊道:“姨娘,你如何了,你可别吓枚儿。”
木芙听了满脸不信地说:“我晌午还瞧见郭姨娘兴高采烈地去给老夫人存候呢,如何这会儿就病倒了?”
小丫环恭敬地应是,很快就退出去了,老夫人坐在罗汉床上,招手让杨嬷嬷过来:“我猜枚姐儿必定是范府惹了事,范氏才这么急着把她送返来。”语气很笃定。
她替女儿擦拭着眼泪:“干脆都返来了,你再哭也没甚么用了,现在还是想想如何跟老太太解释吧。老太太看你孤身返来,定然是要问起的。”
杨嬷嬷感觉华老夫人俄然变得宽大了,脸上就浮起笑容来:“老夫人漂亮。”
华枚在青梨院哭的非常悲伤:“娘,您说华杋如何能这么不讲姐妹情分,就这么把我赶返来了呢,我也没做甚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偷偷去了躺外院罢了,也没碰到甚么人。”
…………
决计咬重了“急病”两个字,木莲、木芙听出弦外之音,都掩唇笑了起来。
华老夫人笑了一下说:“我只是老了,不想管这些小辈鸡毛蒜皮的小事了罢了。”
屋里服侍的人听到声音,也簇拥进了房,菊青看到郭姨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就说要去请刘大夫,被华枚呵叱了。
嘴里就节制不住提及她的好话来:“娘,您没去范府是不晓得,那华杋底子就没把我当mm看!我不过问了几句来宾是谁,她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斥责我,一点也不给我留面子。华槿不见了,她也来指责我……我又不是她的下人,她凭甚么拿我当丫环使唤。她对华槿冷言冷语就算了,这会儿对我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是恶心极了。”
染了点风寒就下不了床?华老夫人不是很信,叮咛丫环:“把枚姐儿叫来,我亲身问问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