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曜倒没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即便晓得暗处有几十双眼睛盯着,亦能处之泰然,毕竟祖父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但媛媛此次的事闹得有些大。祖父如果这么快就晓得了,依他朴重勇敢的性子,恐怕要亲身到普济寺来,到时候媛媛就算有理也说不清。
池舒媛倒没想到这么笨拙打动的华枚会有这么个明事理的嫡母,干脆她本来就是要去与华家的人说清楚的,这会儿有人过来请,也省的她再跟人探听华家女眷的住处了,便笑笑说:“既然华二夫人热忱相邀,我这个做小辈的回绝就有些不近情面了……我刚好有事要与你们夫人筹议,还劳烦嬷嬷在前头带路。”
池二蜜斯不肯去,她也不敢能人所难……国公府可不是能等闲获咎的。
他能得慧明大师脱手相救,还留他在普济寺疗养,满是大伯父和祖父的功绩……现在媛媛却在普济寺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国公府的面子到底过不去。
别人美意相邀,她也不好太不给人家面子……这些都是委宛回绝的客气话,那夫人如果见机,应当能晓得她不想去了。
华枚去配房换衣裳,丫环就奉了香茗出去给华槿等人喝,桂嬷嬷趁机在华槿低声说:“奴婢刚才去找五蜜斯,正巧听到了五蜜斯在灯楼与人辩论,就出来看了一下,清楚地看到了事情的颠末……究竟并不是五蜜斯说的那样。”
她可不是傻瓜,华家夫人在这节骨眼上请她,必定是为了她与华枚那件事,而不是这嬷嬷嘴里好听的喝茶。
桂嬷嬷轻声说:“是紫菱女人怕五蜜斯出事会扳连到蜜斯,就让我去看看五蜜斯在做甚么……”
池舒媛听到是华家的夫人,神采却冷了很多:“你说的华二夫人与华枚是甚么干系?”
这嬷嬷的话,较着是奉告她,这个华枚是个庶女,做事不免有疏漏。
老嬷嬷恭谨地答道:“是五蜜斯的嫡母……”她也看出池舒媛神采不好,估摸也是猜出了她的来意的,忙解释道:“蜜斯千万别曲解,我们夫人并没指责蜜斯的意义,只是想找蜜斯问问环境……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不问清楚,我们夫人也不好跟老夫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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