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点了点头,却说:“蜜斯有所不知,这佛前供灯极有讲究。台前油灯普通都是要让它天然燃烧,兆示一愿美满,方为吉利。若期间有偶发景象需求灭灯,亦不成用嘴吹、用手扇,而应当将灯芯折入灯油中浸熄,不然是会不吉利的……五蜜斯冒然脱手把那蜜斯的灯吹灭了,实际上是毁了她亲手供奉的长明灯,她这才会活力地把五蜜斯赶出了灯楼。”
她朝池舒媛做了个请的手势:“里头已经备好香茗,池二蜜斯请。”
华枚不晓得宋氏为何俄然用如许的眼神看她,顿时有些慌乱,摇着头说:“母亲,我没有……我真的甚么也没做。”
就如许过了半响,才有个小丫环气喘吁吁读跑出去回禀:“夫人,探听到了!”
她恭敬地给婶娘施礼,婶娘让丫环端了碗姜汁红糖水给她,跟她说:“我看你方才淋了点雨,喝点这个暖暖身子。也免得归去病倒了。”
宋氏冷哼了一声,正待说甚么,门外就有婆子出去通禀:“夫人,池二蜜斯正往这儿来。”
宋氏嗯了一声,不再看她,而是把视野投向门外。
宋氏闻言就皱了皱眉,这是她特地让人去熬来的。和姜汤的服从还是有些分别的……到底没勉强,挥手让丫环端了下去,淡淡道:“不喝便罢了。”嘴上虽是这么说。心底到底还是有些不欢畅的,她一心一意替华枚着想。华枚却不承情,换做谁内心都不会好受。
华槿笑了笑,问道:“说来听听。”
华枚低头应是,“枚儿晓得。”
在她面前的那些低顺恭谨,只怕也满是装模作样。
华槿倒不晓得这些,只是感觉桂嬷嬷说不信佛。却晓得这么多,想必也是个广见洽闻之人,为人又谦虚有度,不好大喜功,极其可贵。
她悄悄地嗯了一声,桂嬷嬷也没多问,就恭敬地退到她身后悄悄地站着了……还进退有度。华槿感觉桂嬷嬷的长处又多了一个。
继而又感觉本身底子没做错甚么,她身边的保护还无缘无端被打了,华枚又挺直了腰杆,转头对菊青说:“扶我起来,我倒要看看她要如何解释。”
身子却有些颤抖,她如何会是国公府的人?那不是说,她差点就打了平国公的孙蜜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