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周进走后,江擎的亲信捡起地上的奏报。凑过来问他:“大人,现在周大人已走,这奏报可要毁了?”
回到周府又砸了几个古玩,嘴里直骂:“江擎这个过河拆桥的狗东西,当初湖广贪污案的事要不是我帮他。他现在还能这么清闲法外!现在脱了身就想把我甩开,门儿都没有!他还真当我是山野二愣子好玩弄。我倒要看看,谁才气笑到最后!”
亲信恭敬地应是,却又迷惑地问他:“大人莫非就不怕把周大人逼急了,真把您的事给抖出来?”
另有胆儿当着首辅大人的面呈给皇上,在朝堂上混过的人都晓得,这绝非明智之举。
也就是说此举只在警告,并非要达到甚么结果……若能趁机抓到江擎的把柄,也算是不测之喜。
事情既已败露,就算没有捅到皇上面前,朝野高低也必定会有很多人晓得,在这风尖浪口扶他上位,不恰好坐实他们暗里结党,妄图图谋少卿之位吗!
想到这,周进只觉心底一凉,摸干脆地问道:“干脆奏呈也到不了皇上的手里,不知大人您另有甚么好担忧的……为何还要把华钊扶上了少卿的位子?”
靳世林与池慎对视了一眼,皆捋须轻笑,池慎道:“折子到不了皇上手中这不难猜。朝中凡是触及李辅矩翅膀的折子,大多都到不了皇上手中,而是被李辅矩暗中措置掉……我们这些都察院的人早就晓得会如许,以是有要事都不会写在折子上,而是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回禀。如许就算他李辅矩再有本领,也管不住我们的嘴!”
华钊办完公事正从大理寺司务厅出来,见到都察院的几位大人,就走畴昔见礼。
池慎笑了笑说:“我们就是用心让他晓得我们手上有他的把柄,好让他暴露马脚的……江擎为人谨慎,等闲极难抓到他的把柄,我们也是没有体例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