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要绕过李首辅,直接与皇上回禀?”上官荣迷惑地问道。
上官荣感激地谢过了池慎,池慎淡笑着说:“同是在朝为官,谁能没几个难处……何况是为了拂晓百姓做事,我哪能置之不睬。”
池慎略微放了心,都察院与大理寺、刑部同为三法司,平常不免要打些交道,以往华钊还是个小寺丞的时候,倒还没甚么……现在他升了少卿,今后少不得要与他来往,如果生了罅隙就不好了。
华槿一行人从普济寺返来,谁都没有在老夫人面前提起过普济寺的事。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少卿如何说也是大理寺有头有脸的人物了,今后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遇还多着,有才气也不怕被藏匿了。
郭姨娘很少有如此深明大义的时候,宋氏感觉,普济寺的事她并非是不计算了,而是寻了门道,没能如愿,反倒被人经验一顿罢了。
不由得感慨,郭氏家属里,到底另有几个明白事理的人,晓得平国公这家人惹不得。
池慎拦住了他,笑着说:“倒不必费事,小女正在都督府做客,我让人给她捎个信,让我大半子与范都督提一声便是……如许范都督也应当能猜到是我们都察院的意义,想必不会不脱手相帮。”
靳世林往华钊分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淡然地笑道:“我与他之间素无来往,他待我冷酷些也是普通,哪能有甚么曲解。”
正巧二房要插手来岁春闱的楠哥儿也在房里,她便招手让他过来,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现在你大伯父升了官,你大堂哥也入了翰林院,你可要争气些才是……离来岁春闱也没几个月的时候了,你这段日子读书可要当真些。有甚么不明白的,就去就教你父亲,你父亲若不在,就教你大伯父也是能够的……祖母现在可就希冀你能考个进士返来,替二房也争争光了!”
上官荣脸上暴露笑意来:“多谢池大人提点,下官这就让人去办。”
又想着长孙现在在翰林院观政,今后出来必然不凡,笑得就更畅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