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过了一会儿,桂嬷嬷来报大姐过来了。华槿赶紧搁了笔。到西次间去见华榆。
等事情完了,二皇子必定会对李辅矩戴德戴德,若李辅矩再随便抓个他的把柄,他还不是对李辅矩惟命是从。
华榆脸上并未暴露惊奇,苦笑了一下说:“他既然接了这个差事,理应是要替瑞亲王效力……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也没甚么好担忧的。”
就连父亲晋升这么大的事,她也只记得个大抵。
她看到津哥儿鼻头冻得有些红。一双小手握在耳朵上,模样非常风趣……华槿赶紧跟桂嬷嬷说:“把门窗都关了,多添几个炭盆,可别把孩子冻到了。”
且非论梁伯父文人风骨,断断不会苟同李辅矩的做法。单大姐夫的为人,也不像是会助纣为虐的。
华榆点头:“挺好的。你姐夫待我很好,公公婆婆也视我如己出……现在哥儿也会走路了,我倒没甚么可担忧的了。”
她都这么说了,华槿也不好再说甚么了,闷闷地低下了头去。
津哥儿闹着要下去,她便把哥儿放到了地上,站起家,看着紧闭的槅窗,笑着说:“你的这份情意,姐姐心领了……你姐夫有本身的主意,我就算再不想他去,也没有体例。倒不如把心安回肚子里,在家把津哥儿和他爹娘照顾好,也免得他在内里用心。”
华槿便不敢再喂了,而是为华榆:“大姐这些日子可好?”
桂嬷嬷恭敬的应是。正要依叮咛去办,华榆出口禁止了她:“你这儿已经是府里最和缓的处所了。再添炭盆都要成夏天了……哥儿只是来的路上带了些寒气,稍坐一会儿就好了。”
她也晓得mm是在替她担忧……但丈夫既然是瑞亲王府的人,天然是要跟瑞亲王共进退的,她就算想劝,也一定劝得住。
她之前可不是如许的性子……率性,爱闹腾。也不大会替别人着想。
“那就好,你自小身子骨就比旁人弱,今后要好好重视点才是,可别落下了病根。”
瑞亲王怯懦怕事,到了西北必然会求着李辅矩的人替他办事。
瑞亲王本年才十三岁,李辅矩为何要选在这当口让他去西北?
华槿回了沅芷院,倒是苦衷重重,坐在罗汉床细心揣摩着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