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槿喜甜,却感觉祭灶糖吃着太腻,祭灶糖多是用糖糊或麦糖饴制而成……意味性地吃了一口,便都分给房里的小丫头了。
华杋端着喝了一口,华槿轻声问她:“三姐这么晚过来,是母亲有话要叮嘱我吗?”
华槿翻了一页书,抬开端来看木莲。身姿确切不如木芙轻巧,看着人挺健壮,但离胖妞另有很大差异。
周进都傍上了江擎这棵大树了,还丢了少卿的位子,这此中必定有隐情。
木芙瞪了她一眼。干脆不睬她了。
木莲对劲地朝木芙扬了扬眉。一副听到没有的神采。
她还在父亲的书案上看到,周进在争夺少卿的位子时,与江擎有过来往。
这未免也太多了……名下的铺子就有好几间,多是生辰时祖母送给她做寿礼的。
华槿点了点头,谦逊道:“从父亲那边听到了一些……他不是被抓入天牢了,三姐如何会说到他?”
华槿面上暴露惊奇来,周进那里像是会惧罪他杀之人!
既然来了,天然不会白手,送了很多礼过来,华槿也分到了一些。多是些绸缎,胭脂水粉之物。
紫菱放下针线篓,起家说:“前几日就盘点好了,只是一向不得闲拿给蜜斯。”
华杋哦了一声,上了坐,桂嬷嬷想到三蜜斯怕是有话要与蜜斯说,就领着木莲木芙等人退了出去,紫菱奉了热茶上来。
华槿大略的预算了一下,少说也有几万两银子……这些都是这几年。父亲,二哥,祖母那儿来的。
祭灶素有“男儿酌献女儿避”一说,华家几姐妹都没能参加,只在送灶完后得了些祭灶糖。
她悄悄地笑了笑,低下头持续看书:“能吃是福,木莲今后必然是有福之人,你们可都要跟她学了。”
他们先到灶房给灶壁神龛中的灶王爷敬香,供上油果、寸金糖、脚骨糖、白交切、黑交切等八或十二色的果品,后再将备好的祭品烧掉,送走灶神。
叫了这么多人到跟前,估摸是要叮嘱甚么。
她这些天都在帮着母亲访问那些管事,忙得不成开交。
许嬷嬷已经被赶去了庄子上,听庄子上的人说,过得并不是很好……华槿也不想再跟她计算了,就当是许嬷嬷服侍她多年的报答了。
不一会儿丫环就说华杋过来了。
木芙见说不动她,就跟坐在罗汉床上看书的华槿告状:“蜜斯,您瞧瞧木莲,都要吃成胖妞了,您还惯着她。”
前段日子她命紫菱清理库房。到现在也有大半个月了……她问紫菱:“库房的东西可都盘点好了?”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三,小年。
如何能够会他杀呢!
华槿翻了几页就搁下了,紫菱又从袖里拿了张薄纸递给华槿,轻声说:“这些是本来账册上有,库房却找不到的……这几年蜜斯的库房都是许嬷嬷在管,那些没有登记在册的,奴婢就不晓得了。”
她去房里拿了盘点好的账册出来,华槿翻开来看了几页。就悄悄咋舌。
她模糊感觉,华杋也猜到周进是抓她的幕后主使了……
他现在被抓,江擎却分开京畿到西北去了……远水救不了近火,也不晓得会是甚么了局,又是否会供出对江擎倒霉的东西来。
这几天陆连续续有掌柜和管事去碧霄院拜访母亲了,都是母亲陪嫁庄子铺子上的,要过年了。少不得要来汇报账目。
华槿笑了笑说:“这些事本该早就做的,只是我一向忽视了……”
华槿请她到罗汉床上坐,笑着点头:“父亲他们在祭灶,我闲着无聊,就找她们到房里说话,倒没甚么要紧的事。”
木芙见了就笑她:“这灶糖吃多了可上火,又是甜腻之物,你明儿起来可别跟我喊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