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夫人比李老夫人健朗很多,笑眯眯地说:“老姐儿就等着抱重孙子吧,等您重孙子百日了,我但是要来讨礼的。”
古往今来,一见倾慕的事就很多,何况李公子还不止见过华三蜜斯一次……还几次都发明了她的好,也难怪会舍弃了家世好的女子,独独选了她了。
去华家提完亲,韩老夫人马不断蹄就去了李家,李老夫人携儿媳和长孙在房里候着,等她一到,就请她到房里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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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湛放慢了步子,垂眸恭敬地与韩老夫人说:“不瞒老夫人,长辈实在也是被母亲逼得有些烦了,才会这么快有了人选。”
韩老夫人端了茶水喝了一口,才笑着与李老夫人说:“我去到华家的时候,华老夫人亲身带了儿媳出来迎,我觉着这门婚事估摸是成了。”
上了年纪的人一旦病倒,便能够激发千奇百怪的症状,韩老夫人也非常能了解她,叮嘱李老夫人要多重视身子,就告别回府了。
如此朴拙的少年倒也是少见了……韩老夫人面上暴露赞美来,含笑说:“听到你这么说,老身也就放心了,也不枉我辛苦替你跑了这一趟。”
她无法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婆媳题目到哪儿也会有。只要李家公子是站在杋姐儿这边的,其他都好说了。”
这两位蜜斯家世与李家都较为符合,并且平素都与李家有来往,倒确切是李夫人的风格。
并且,知之甚少这话可不好说……他是不晓得,但只要李夫人随便一探听,必然能探听出很多东西来。
李秋湛在韩老夫人面前站定,就拱手对着她作揖。一揖揖到底……
华钊下朝返来就听到老婆说,李首辅请了镇国将军的母亲韩老夫人上门给杋姐儿提亲,神采略微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李家公子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只是那李夫人恐怕不好对付……”
李秋湛恭敬地应是,亲身扶了韩老夫人上马车,等她在马车上坐稳了,掀了帘子跟他告别的时候,李秋湛又给她作了个揖:“长辈多谢老夫人大义。”
李夫人明里暗里的意义是她开端并不看好华三蜜斯的,也为儿子好端端选了华三蜜斯而感慨……没想到在李公子面前,又是别的一番说法。
李秋湛低声应是,轻声说:“长辈娶她就是要对她好的……”
李秋湛却不这么以为,韩老夫人德高望重,又是上了年纪的人,舟车劳累跑到宛平去给他提亲。这就是天大的恩典了。
韩老夫人当真地听着他讲,李秋湛说:“华家三蜜斯我倒是见过两面……一次是在范老夫人的寿宴上,她站在范老夫人的身边,当真地给老夫人剥桂圆吃,当时候就感觉她孝敬体贴;另有一次,是在京中的酒楼,她与范家的几位蜜斯一道去那儿用膳,恰遇歹人行凶,她本身去引开了那歹人,让范家两位蜜斯对劲脱身。长辈为她这类舍己为人,重情重义所打动,以是……”
华钊也觉着是这个理儿,“儿孙自有儿孙福,杋姐儿能嫁到李家去,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李老夫人和韩老夫人暮年有些友情,春秋又不相高低,见了韩老夫人就感觉格外亲热,固然大哥到牙都掉了,还是从罗汉床上站起来,握着了韩老夫人的手,千恩万谢,看得出非常欢畅。
更何况,这门婚事父亲并不非常看好,韩老夫人还情愿替他跑这一趟。他感觉这一礼还行得轻了。
他笑着与韩老夫人说:“母亲帮我选的两个,一个是礼部尚书钟大人的嫡女,一个是永宁侯姚家的三蜜斯,我都是连面都没见过,对她们知之甚少……”
他上前一步与韩老夫人说:“李府颇大,长辈送您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