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成小宗师境,青炎郡王真是教子有方!”灵公主一双标致的大眼睛肆无顾忌的高低打量赵真,转而嗤笑道:“好笑一国郡王,认贼为父,竟做夏国之王,此种忘恩负义、叛国之辈,当受凌迟之刑,方解本宫心头之恨!”
赵真针锋相对,激的禁军激愤,战意浓浓。
“秦战!”
“卑职在!”护在灵公主身侧的亲兵头领抱拳称诺,此人乃公主府亲兵队长,交战疆场三载,跨入小宗师境已有五年。
赵真双眼微微眯起,涓滴不见退避之意:“匹夫之怒,血溅五步!有本领过来拿人!”
秦战双眸眯起,爆喝一声,真气涌动,震得赵真“蹬蹬”连退数步,“轰”的一声撞在墙壁之上。
“丧家之犬,也敢狂吠!”
李傲天看似诛杀随便,其中凶恶唯有他晓得。
赵真神采微变,向前跨出一步,身后墙壁蛛网般裂开、剥落。
“真儿……”夏姬拉扯着衣衫,瞧着禁军围拢,天然对儿子担忧至极。
“真儿……”夏姬低声喊着,倒是不敢分了儿子心神。
赵真举头挺胸,如同青松咬定,绑在他身上的绳索,全被崩开,现在才从身上渐渐滑落。
他这幅身籽实在混账,灵猫步走出三式,就已不支。
速率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刀在李傲天腰间一个扭转,鲜血溢出,激的李傲天一声惨叫。
秦战仿若一头饿狼,乌黑夜中,扑向猎物的必杀一跃。
“拜见殿下!!”
周遭跪地抱拳的禁军,她恍若未见,待她站在园地中心,扫过横尸当场的李傲天,目光似不经意从夏姬的身上一带而过,夏姬发髻散开,衣衫混乱,模样惊骇而狼狈。
“夺李傲天明威将军位,厚葬之!”灵公主一句话就判下李傲天身后事,死了还要被削去官职,算是一种热诚了;厚葬之,却又是一种安抚,毕竟是为公职而死。
百名禁军,乃是大宋最为骄横的将兵,大宋立国百年,禁军交战四方,乃是各州最强之兵,会聚于帝都。
禁军面面相觑,顿时围住赵真,一名将官惊奇道:“快去请灵公主,赵真是小宗师境的武者,我们十人毫不是他敌手!”
赵真眼眸微颤,立即调息,右部下认识捏成拳头,转而又悄悄的松开。
“赵真并无疆场厮杀经历,秦战的凶悍,但是出了名的。”
水泄不通的堂屋中,俄然让开一条通路。
赵真内敛真气,双手前托,挡住对方致命一击。
灵公主的名字乃是大宋年青一辈中的恶梦。
“末将愿为殿下,取此贼项上人头,献给殿下!”
灵公主徒手搏杀,毙敌数百人,这是一个活着就在殛毙的狠人。
若无此等大难,家世优渥,聪明多智的小儿子,必然会成为青炎赵家不成多得的人才!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惜,我赵真只是一介布衣。”赵真挡在夏姬的身前,杀气腾腾地望向堂屋内的禁军:“我本想伏罪,但辱我娘亲,便是我赵真死敌!”
如许的女人,一死都不成得!
可就是这些精兵悍将,一见来人,如同大浪翻滚,哗哗跪倒一片,各个神情冲动,脑袋顺服的垂下,齐声高呼:
一句话之间,灵公主行事果断,可见一斑,只是稍稍察看,就已洞察大半,聪明超群,岂是平常?
“殿命令媛之躯,你竟口出大言,我等要将你碎尸万段!”
眼瞅秦战将赵真逼入墙角,迅疾如风的招式,压抑着赵真有力反击,本来挺直的身子,现在竟伸直起来。
“赵家二郎,力量与秦战相差太远,怕是刚入小宗师境!”
“请殿下示下!!”
赵真恍若未闻,沉声道:“殿下,赵真死不敷惜,只求殿下饶我娘亲!来世愿牛马为报,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