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鼎离他们也就**步的间隔,直到刘山宗走到近前,药鼎也没生出任何非常,他探头看去,只见鼎中盛了半下子黑黄黑黄的油膏,像是一盏燃烧了的长命灯,却不见灯芯,闻上去没有甚么异味。
就像药鼎中有甚么东西,张着大口不断吞吸一样。
一股恶臭的黑烟窜起,刘山宗毫不游移的抽身后退,鼎中再无非常,再看军刺尖上,竟似被火灼了一样,刀尖发蓝,另有烟熏的陈迹。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卷烟燃出的袅袅青烟竟然不是笔挺上升,而向药鼎飘去!
土球子是东北特有的一种毒蛇,最大的也不过三尺长,却奇毒非常,且生性恶毒,喜好伏在榛材丛里偷袭猎物,人如果不谨慎惊了它,被它在脚踝上来那么一口,很轻易要命。
杨树林干脆把背包卸下,杵到了一旁的墙根处,拿出来之前就筹办好的一矿泉水瓶子朱砂水,又拿了一袋石盐丢给化纹龙,扭头对刘山宗道:“你固然动手就是,不消管我们。”
刘山宗沉声道:“好重的怨气!老4、老五,你俩过来帮把手。”
孰料,军刺插入油膏,竟如烙铁刺入荤油普通,收回嗤的一声轻响!
刘山宗这才抖开捆阴绳绕着药鼎缠了一圈又一圈,一卷黄线用光才算干休,紧接着就抽出了一根儿臂粗的竹筒。
十大凶穴的龙潭穴不但要有聚水灵潭,还会有各种圈套困局,但此时他们已进耳室,离主墓室应当不远了,却只见到一个七星子坑,固然也很凶恶,但与十大凶穴的格式却相去甚远,乃至能够说,连十大凶穴的外相都及不上。
这竹筒是化纹龙特地筹办的,竹筒中空,下半截里塞了一卷海绵,海绵中吸满了土球子的鲜血。中间插了一根羊毫,扣上盖子后,里边的鲜血既不会固结,也不会淌出来,用的时候只要搁羊毫往海绵上一挤沾,笔尖就浸饱了血水,既简便又合用。
杨树林沉吟着没说话,化纹龙却不甘心的嚷道:“就这么走了?不看看柜子里有啥?万一装的都是金元宝呢,那我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全部耳室,刹时冷得如同冰窖。
自打跟杨树林在宿舍用烟开了聚阴咒以后,他发明这东西比香好用多了,便利照顾且不易折断,只是每次都要拿蜡烛油粘住有点费事,干脆就在烟屁股上沾了双面胶,倒也能拼集。
咒纹前的药鼎俄然震惊起来,如重锤敲中的铜钟普通轰鸣,震耳生疼!
杨树林下认识的后退一步:“那鼎……”
他一刀划破中指,指血猛甩向药鼎,大吼一声:“老五,泼朱砂!”<
杨树林仓猝从背包里翻出一卷捆阴绳递了畴昔,刘山宗却没有立即脱手,转头低声叮咛:“老五拿上朱砂水,老四筹办好石盐,我让谁脱手,谁就把东西往鼎里泼,记着了吗?”
如果能把它们摁死在鼎里也就罢了,如果不能,那就该绕着走!
他话音刚落,药鼎俄然狠恶震惊,千斤大鼎竟震离空中,哭号声高文!
刘山宗一伸手:“捆阴绳。”
对这方面所知最多的刘山宗,一时也揣摩不透此中的玄机:“如许的布局闻所未闻,按理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安妥的体例就是调头就走。”
“公然是个炼阴丹的,竟暴虐至此,该破棺鞭尸,挫骨扬灰!”
刘山宗见他神采,低声解释:“这药鼎古怪非常,不是圈套就是杀招,别看这会儿没生出异变,说不准一会儿我们进了主墓室,它就会发作起来,断了我们的后路。”
如此激烈的阴风,比在宿舍开咒的时候猛了何止数倍,杨树林心下焦炙:“别让烟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