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立不立六宫是天子的家事,现在皇后膝下有一双后代,晏清王早已在陛下即位不久便被立为了太子,将来这江山必定还是太子殿下的。
听着耳畔和顺的声音,靠在萧译暖和的怀中,顾砚龄不由伸出双手,揽住了萧译的脖颈,更加安然的蹭出来,甜美与幸运,几近如潮流普通将她团团围住。
听得此声,顾砚龄含笑回抱住萧译,语中缠绵道:“但是我腹中的孩儿却说,他也想如母亲一样,每日站在这下朝必经之地,等着他的父亲回宫。”
“皇后娘娘大喜――”
“儿臣给母亲道贺――”
看来这一桩婚事,也算是指对了。
宫人们见此,皆默契地低头含笑,背过身去,对于面前这幕早已是见怪不怪。
直至一个夏季明丽的凌晨,第一缕阳光晖映大地,跟着持重而浑厚的鼓乐声响彻全部皇城的那一刻,嘉正朝的统统,都仿佛被覆上了一层幕布,被人忘记在了脑后。
顾砚龄闻声眸中微动,驰念般缓缓道:“现在绛朱远在江南,再想吃她做的东西,倒是难了。”
……
“走,回宫。”
而当明天子仁爱,并未是以如先帝普通血洗朝堂,只是将洛王一脉撤除皇籍,贬为百姓,而告密洛王乱党的奏疏,也被一把火烧在午门之前,将统统旧事,都融为了灰烬。
好久,才缓缓出声道:“怀了身子,便莫要如畴前那般在这里等着我下朝了――”
就这般与幼妹一同,平平平淡地过着下半生,便是充足了。
下一刻,太子萧纬与安乐几个小辈也是格外欣然,一齐上前道贺。
……
耳畔侍女兴然的声声响起,太皇太后元氏当即眉眼泛着慈爱的笑意,连连道:“快,叫他们出去。”
至于帝后之间,即便伉俪多年,倒是恩爱仍旧,每一日都胜似新婚。
蓦地间,吴院使冲动地收回击,眉眼尽是祝贺与笑意,转而跪下对太皇太后元氏,皇太后许氏道:“皇后娘娘这是喜脉,太皇太后大喜,皇太后大喜――”
“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
当初跟从洛王萧衍,诡计造反的勇猛男郑文,因着有悔过之举,功过相抵,被贬为百姓,在一个凌晨,携着因为失子而精力变态的洛王侧妃郑氏安静地分开了都城,再也没有了踪迹。
新帝即位之初,便一道旨意,擢升刑部尚书谢昀为中极殿大学士,引入内阁,同时下诏,为谢昀之女谢疏南及当今的晏清王萧纬结下姻亲。
听到此话,萧译眸中顿时溢开春水普通和顺的笑来,随即悄悄松畅怀中的人,侧首对身边的檀墨道:“自本日起,将内阁的票拟都搬去坤宁宫。”
起兵造反的洛王兵败入狱,第三日夜,便死于狱中。
在新帝即位后的第三日,京陵的城门口,一辆平常的青绸马车缓缓行过,掀帘间,仍旧是阿谁肥胖而矗立的身影,数月不见,却还是风韵绰约。
春光明丽如纱般洒下暖芒,现在的慈宁宫分外热烈,太皇太后元氏高坐与上,太后许氏与皇后顾氏别离坐于动手的位置,顺次下去,便是当今的宁太妃,快意大长公主,以及绮阳长公主。
而同时,新帝也随之动手肃除宫中不正之风,北苑归元道的归元真人,因炼制丹药,损及大行天子圣体,被腰斩于午门以外。
寒冬凛冽中,大行天子的梓宫浩浩大荡地送入了乾陵,而这一刻也明示着,嘉正朝正式落下帷幕。
“阿九,待到天下富庶那一日,我便带你,阿纬,另有安乐,走遍大兴的每一寸江山,看一看属于我们,属于阿纬的江山。”
(全文完)
“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安乐郡主他们来给您存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