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道：“传闻方勋要来秦州，他针灸极驰名，特别火针用的入迷入化，我想请他替我哥看看腿脚。”
曾经祖父活着时，只要派个仆人通传一句，便会提着药箱上门，连笑带说诊病的方勋，现在与她却隔着天与地的高度，要想他替赵宝松治病，还得求着季明德。
比及她睡着，一样一动不敢动的季明德才敢松一口气。
明天他该搬返来住了。
待人一静，这曾经置物的斗室子便成了老鼠的天下。先是在梁上悉悉祟祟，再接着趴到小桌子上窃保私语，将块青砖啃的咯咯作响。
宝如挤的喘不过气来，望灯看了好久，也笑着转过身，相互相对：“明德，我有个事儿求你！”
两人洗完脚并肩躺到床上，窄到不能翻身的小床，宝如紧贴着墙壁，季明德侧朝着她，肩膀想必刚好搭在床沿上，一盏小灯在窗台上明灭。